唐江的浪刻在了骨子裏,體現在行動上,根本沒法好好走劇情!

位麵之神忍不了了,一腳給他踹清水文裏,指著正圍著圍裙學裱花的秦執衝唐江怒吼。

“你能不能有點事業心?給我好好學!改造改造!”

秦執兩耳不聞窗外事,唐江歪著頭湊近,一張靈動的奶係萌臉都快貼在秦執的俊臉上了。

【美人兒,嘴兒一個?】

秦執熱血突然直衝天靈蓋,怒目而視,一個扭頭胳膊肘蹭到桌子,蛋糕摔在了地上。

唐江嘖嘖兩聲,中指食指閉攏,挖起一塊奶油舔了舔,點評。

【有點膩,打過頭了吧?再加點檸檬汁會更好哦~】

秦執皺了皺眉,似乎是真的聽進去了。

【你怎麼會…】

【想知道啊,嘴兒一個,我就告訴你!】

秦執果斷閉嘴,閉了閉眼睛,默默地重新開始練習。

【你瞅瞅你寡得都快出家了,眉頭都快皺成我二姨夫脫下來揉成一團到處亂扔的低質量苦茶子……

一天天愁眉苦臉的,到底有啥過不去的你跟我講,我使出渾身解數一次性讓你開心起來行不?

那…那實在不行就兩次!

三…三次也不是不可以…】

秦執磨了磨後槽牙。

【這位…公共場合禁止大聲喧嘩。

再用你那充滿罪惡的髒手碰我,用你那機關槍似的語言汙染我的耳朵,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唐江,唐江的唐,唐江的江,我叫唐江~】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蛋糕店的寂靜,眾人尖叫著四處逃竄。

唐江下意識扯著秦執的胳膊混入人群。

歹徒似乎覺得沒什麼威懾力又接著朝著天花板連開幾槍。

【把手裏的東西都給老子擺在麵前,蹲下!抱頭!】

秦執偏頭一眼就發現了少年眼底的興奮,唐江下意識舔了舔嘴角,咧著嘴小聲調侃。

【害怕不?怕了就靠近點,我保護你。

在我的世界,我可是散打冠軍!】

【畏畏縮縮地說什麼呢?東西拿出來!】

歹徒扛著槍走到兩人麵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著秦執的腦袋。

視線下移,二話不說就朝著秦執垂在身側還沒來得及放下鐵皮裱花口的右手手臂開了一槍。

唐江眼睛微眯,迅速閃到歹徒身邊,一記精確的側踢直接瞄準對方的持槍手臂。

歹徒悶哼一聲,手臂被猛力踢擊震得脫臼,槍支當即落地。

他咬牙忍痛,拔出腰間的匕首,向唐江猛衝過來。

唐江不慌不忙,就地一滾,順勢撿起掉落的槍支,用力一揮,歹徒的匕首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砸碎了一邊用作成品展示的玻璃櫃,碎片撒得到處都是,躲閃不及時,擦過唐江的眼角留下一道細微的口子。

唐江順勢用槍支抵住歹徒的脖子,燦若星辰的眸子裏充滿了憤怒,高傲與不屑。

他的手伸進外衣口袋,摸出一枚糖果,把糖果連糖帶紙塞入歹徒張開的口中。

【這可能是你未來在監獄裏的口糧,要好好品嚐一下哦~】

歹徒驚恐地瞪大眼睛,口中的糖果由於慣性噎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說話。

秦執上前接過唐江手裏的槍,抵在歹徒的額頭,他敏銳地察覺到歹徒的恐懼,嘴角微翹。

【你輸了。】

他低聲說,語氣裏充滿了決絕。

果斷扣下扳機,槍響聲在寂靜的夜晚裏回蕩,歹徒的身體在子彈的衝擊下向後倒去。

秦執冷漠地看著他倒下,緩緩地鬆了口氣。

這一刻,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拿出手機,看到是他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級a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任務完成。】

秦執看著變成骸的歹徒,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這是他的工作,是他的責任!

他為這個城市的安全而戰,就像一個黑暗中的守護者。

電話的另一頭,他的上級靜靜地看著秦執完成任務的報告,眼中閃爍著光芒。

秦執是他們的王牌,極高的辦事效率和成功率在他們的組織乃至整個無序之地中流傳,給每一個渴望和平的成員帶來希望和勇氣。

秦執重新裝好槍,熟練的從角落拖出一個箱子把它放了進去,利落地拖著箱子轉身離開。

在夜晚的掩護下,他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月光下的屍體和一地狼藉。

外麵下著大雨,雨水劈裏啪啦地打在窗戶上。

秦執唇色有些發白,煩躁地揉了把頭發。

還沒來得及處理身上的傷口房門就被敲響了,他隻好胡亂套了一件外套,站起身透過貓眼查看。

【誰啊?】秦執聲音微啞。

【收水表的!】

門剛打開一個縫隙,一個腦袋和半截身子就竄了進來。

唐江扒拉著門框,身上已經被淋濕了,臉上還有一道白天被玻璃渣子劃傷的疤痕。

此刻疤痕不知怎麼的已經裂開了,滲著血混雜著雨,他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頹廢。

臉上掛著疲憊的笑容。

【美人兒,我沒地方去…】

秦執的心不知怎麼的突然漏了一拍,鬼使神差地把門又推開了一些。

唐江邁開長腿跨了進來,眼疾手快地關上了房門,甚至還上了鎖。

【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秦執抿著唇,心裏莫名其妙的湧出愧疚感。

【你懂什麼,這叫藝術!

藝術能表達人類靈魂更深層次的自由,是普通人不能理解的美!】

唐江吸了吸鼻子,怎麼這麼重的血腥味兒?

秦執靠著門框滑坐在地上,垂著腦袋閉著眼忍著不適,血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順著手臂蜿蜒而下。

【喂!美人兒!別死啊!】

唐江急吼吼地騎坐在秦執腿上,抿了抿唇,眼見著就要湊近吻上去了,秦執倏地睜開了眼睛。

【你要幹什麼?】

他側過頭,唐江慣性吻在了臉龐,濕軟的觸感讓他極度不自然。

唐江站起身,還有些遺憾,說得委屈而又理直氣壯。

【救你啊!】

秦執捂著額頭,緩解失血帶來的眩暈感。

【我的祖宗,我沒昏死過去,是失血,不是缺氧,人工呼吸沒用。

救我需要止血打急救明白嗎?】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秦執閉著眼怎麼也睡不著,耳邊是唐江那能嚇死人的唱歌聲,吵得他腦仁兒疼。

秦執勾了勾手指,語氣放緩。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