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走,磨蹭什麼?”
千鶴聽著外麵走廊傳來的嗬斥聲,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緊。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一把匕首,那是她用來防身的。如果真到了最後,她寧願自殺,也不會讓人玷汙了她的清白。
倘若她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親愛的父親和母親,請原諒我無法再盡孝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許多人的麵孔,有長輩,有閨蜜,有同學,他們的笑容如同電影畫麵一般快速在千鶴的腦海中閃過,最後定格在一個人影身上。
他那顆光頭的形象真是太令人難忘了,不是別人正是琦玉,或許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此刻她情不自禁地思念起那個男人。
琦玉緊緊抱著自己的模樣!琦玉呆頭呆腦解釋不清的模樣!琦玉遭受責難落寞的模樣!琦玉為了紗織而怒發衝冠闖進別墅的模樣!
一幅幅畫麵在千鶴的腦海閃過,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就在自己心中生根發芽了,而且紮得這麼深?
也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吧,千鶴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滿是遺憾和後悔,如果當初能多和他說說話,多在他身邊一會,哪怕什麼都不做,那又該多好!
可是到最後,也沒有闖入她的房間,似乎要把她遺忘一般。
在大廳內,城戶家族的十幾個人齊刷刷地跪成一排,他們的麵色驚慌失措,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命運一無所知。
這還得“感謝”城戶大光,他始終秉持著不分家的原則,固守著他所謂的“家”的觀念。因此,不隻是城戶一郎,他的幾個兄弟姐妹也都在別墅內居住。
所幸的是,大部分年輕人都選擇在外麵縱情享樂,平時很少回家,所以現在留在別墅裏的隻有十幾個人。
大廳內,岸田雄二已經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臉色冷峻,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看到人都帶來了,他沒有廢話,直接開口道:“各位,很抱歉,我原本打算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允許了。”
說完他抬起手臂瞥了一眼那限量版的瑞士手表:“我現在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每隔五分鍾,如果你們的家主還不肯開口的話,我就殺一個人,直到半小時後還不說的話,那我就全部殺光。”
“好了,倒計時開始,你們可以求求你們這位鐵石心腸的家主,究竟是東西重要,還是你們的命重要!”
眾人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們連滾帶爬爬到城戶一郎麵前,將城戶一郎緊緊地圍住。
“哥,求求你了,你就說出來吧!難道那些東西真的比我們這些親人的生命還重要嗎?”
“哥哥,求求你,你就答應他們的要求吧,我實在不想死啊!”
“城戶一郎,你這個狠心的東西,就真的眼睜睜看著我們死在你麵前,你還配做家主嗎?”
別墅內充滿吵鬧聲,,有哀求的,有怒罵的,此起彼伏。
岸田雄二看好戲一般看著眼前一幕,五分鍾很快過去了,他冷冷地開口道:“好了,時間到,他既然還不肯說,那就不好意思了。”說完,他向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的走到人群中,像拎小雞一般拎起一人,此人正是城戶一郎的四弟。
“不要啊,哥,求求你救救我啊!”
被挑中的他在空中拚命的掙紮,他的呼救聲撕心裂肺,令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渾身戰栗。
“啊!”
但保鏢卻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將他吞下。吃完之後,保鏢還打了一個飽嗝,嘟囔著說:“不好吃,太肥了!”
所有人嚇傻了,癱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你這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