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春風十裏,陽光不偏不倚散落在將軍府中,幾隻小鳥歡快的在府中那棵最老的銀杏樹上唱歌、嬉鬧。好不快活。
新望軒內的人醒了,起了床,推開了窗子,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聞著花香,笑了。
“叩叩”一陣敲門聲傳來。“是奴婢雪棋,將軍,您該上朝了,雪棋為您更衣。”“嗯。”一個悅耳的女聲傳出來。
雪棋推門而入,隻見一個女子穿著素白的裏衣麵朝窗外看去。
女子叫顧寧安,今年15歲,是安嶽國的將軍,五年前,她父親顧朝越在她十歲的時候戰死了,她從此換下女裝,身穿鎧甲,為父報仇,女扮男裝,替兄從軍。
她轉過頭來,隻見她因常年在外,皮膚變得黝黑。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一排卷又長的睫毛下麵是一雙清澈無比的狐狸眼,右眼角下有顆淚痣,眼睛裏總是透露出一抹憂傷神色,瓊鼻精巧,櫻桃似的小嘴。
不一會,一個女子頭戴金冠,穿著一件男式的玉白色衣裙,外麵套一件紅色官服,上麵繡著蠎紋。
才出了房門,聽到一個焦急的女聲對她說“寧安,你要去早朝了嗎?你一定要小心皇上和那些臣子!唉,我當初就不該答應這要求!萬一被……”
顧寧安回頭,看見一個30左右的女人,她皮膚似雪,墨發齊腰,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睛裏有不安的神色,她是顧寧安的母親。
顧寧安安慰她說:“母親,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很小心的。不會讓人看出一分一毫。天氣涼,您注意別著涼了。”接著對一個小女孩說“紅衣,扶夫人回房。”
顧夫人原名叫沈語凝,是右相府大小姐。她望著走遠的女兒,輕歎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樣是否做的對不對。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完就回了房。
顧寧安上了馬車,馬朝皇宮奔去。她撩開簾子,深深地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又緩緩呼出一口氣。望著繁華的都城,她沉默了好一會……
“將軍,到了。”馬車夫說道,他的眼裏藏著心疼,他知道她是女子。他想:若老爺還在,小姐一定還是那個快樂的小姐。一定不會是現在的冷漠無情的大將軍。
顧寧安下了馬車,理了理朝服,進了皇宮,很快,她來到了高成殿外,她遇到了很多人,拱了拱手,對大家打招呼說:“各位大人早”此時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
在場的所有人都拱了拱手,笑著對她打招呼:“顧大人早。”他們都很喜歡他們的這位將軍,甚至有人想把他們的女兒嫁給她,但顧母不同意,說,她父親生前要她找到心儀之人才成婚。
正在這時,高成殿的門打開了,裏麵出來了一位公公,他用他那尖細的聲音高聲道:“宣百官進殿。”
眾人走進殿內,看見那高高的龍椅上端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他叫江以軒,今年17歲,是安嶽國的皇帝。他心埋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當顧寧安走進大殿,江以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使他冷酷的俊臉添加了一抹柔和,不過他很快就把這笑意給隱藏起來了。
文武百官很快站好,顧寧安站在右邊的第一個。站在左邊的是右相,右相是他的外公,他花白的頭發,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袍,外套一件繡著一隻仙鶴的藍色官服,臉上有很多的皺紋,顯得很慈祥又不失穩重。
一個文官站了出來,他叫白禮宏,說:“臣認為陛下應該娶妻,繁衍後代!”他絲毫沒注意此時的江以軒的眉頭緊鎖。
“那依白大人所言,你是否有合適皇後的人選?”江以軒的聲音透著不悅。
“顧將軍有位堂妹,與顧將軍一般大,長著十分漂亮,性格溫柔,而且會唱歌、跳舞。”另一位文官站著了出來,穿著一件繡著孔雀的藍色官服,他叫李洋。
顧寧安一驚,沒想到李大人說得竟是她自己,她想了想,站了出來,說:“陛下,萬萬不可,叔父曾說過,讓臣妹自己選郎君。且不說您是否願意娶,還得看她願不願意嫁!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叔父曾立下誓言,讓臣妹嫁她心儀之人。臣也不好破了這個約定。”
江以軒緊鎖的眉頭鬆了一點,說:“顧愛卿所言甚是,朕剛剛登基,有一堆公務要處理。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此事以後再議!”
顧寧安鬆了一口氣,想:幸好,我父親說了讓我自己選夫君,否則……
很快,下朝了,顧寧安剛想走出殿,卻被一個人叫住:“顧將軍,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