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時刻在大山深處樹上的葉子早已不剩幾片了,樹上的烏鴉呱呱的叫著,天上的月亮如同大玉盤一樣高高掛在天上。臉上本應洋溢著豐收喜悅的人們卻神情凝重,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醞釀。
在這方圓百裏的大山深處有三個村子人口總共不過千餘人,這三個村子都是家族聚居的形式存在,所以這三個村子分別以各自姓氏命名即劉家村、李家村、馬家村,這三個村子也時有聯姻。這些村民祖祖輩輩都在大山生活,他們的眼界就是這大山,這大山仿佛有什麼魔咒將這些村民牢牢把控在這裏,一些想逃離這大山的人都會死的很淒慘,所以後來再也沒有人想要逃離這大山。這裏的人們每天都在辛勤勞動不論春夏秋冬,在他們眼裏若沒有那些屍位素餐的統治階級他們的日子也是幸福美滿的,因為他們不僅需要耕種向上麵繳納一定的糧食還要在這座大山中進行一種特殊礦石的開采,而開采的礦石需要全部上繳,尤其一旦發現有人私自將礦石帶出那將麵臨的是生不如死的結局。
這種礦石極其難挖,因為含量少每天大概隻能挖掘幾十塊,並且礦石較小隻有核桃大小,表麵有淡淡的紅色像鮮血一般,村民們不知道這些礦石具體作用,但上麵人對其極為看重,他們將其叫做源石。為了防止村民私藏源石會有專門的人進行監督,用一種特殊的儀器進行檢測。並且鼓勵三個村子的村民相互監督,立功的村子可以減免相應的賦稅,這導致三個村子時常互相防備互相檢舉,所以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深。這三個村子中李家村人口較多並且年輕人也比其他兩個村子多,並且李家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拉攏上麵人,監管人員對李家多有幫襯,這也助長了李家的氣焰。李家村對其他兩個村子也多有欺壓,有時還汙蔑其他兩個村子偷奸耍滑,導致劉、馬兩村對其多有敵意(就像三國時期)。
為了完成上麵交代的任務(上繳源石與一定的糧食),這裏的人們幾乎不曾閑過,女人小孩老人在家耕種,而年輕人則開采礦山,一旦未完成任務輕則殺掉領頭人已示懲處,重則需要交出一定數量的青少年,而這些青少年被帶走從未再回來過,人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去幹什麼了,但卻都知道那些人的命運絕對很淒慘。他們早出晚歸拚命的活下去但在他們眼中早已失去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尤其今年任務重各村都為了應對上麵的壓力采取不同的措施,在劉家村的一個山洞中幾個人圍著火堆商量著什麼,就在這時一個身形佝僂麵色滄桑的老漢緩緩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煙之後,慢慢說到:“雖說今年是一個豐收年收成不錯,但是上麵的人卻要求我們上繳的糧食卻比往年更多,這樣一來日子過的比以前更艱苦,不僅僅是糧食,上麵還要求今年上繳的源石也比去年多了足足一成,到時候若是完成不了任務卻又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又該如何處罰我們了,這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艱難啊,大家都說說下麵該怎麼辦”,說話的這位正是劉家村現在的當事人劉老大。旁邊的劉家老三也說到“以目前的速度開采礦山絕對完成不了任務,糧食也上繳的多,剩餘的糧食要捱過今年冬天有一定難度”。就在這時劉老大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一直默不說話的同伴,這位盡管比劉老大年輕,但卻備受尊敬,因為他是劉家村最有智慧的人,常常被村裏的人尊稱為劉師。劉師沉默片刻說到“如今的速度確實完成不了任務,糧食也不夠,所以我們要改變一下目前方式,要抽調幾個年輕人組成狩獵隊,以狩獵來補充糧食的短缺並且天氣也冷來獵物也可以長時間存儲,注意狩獵盡量晚上去不要讓另外兩家和監管方大人知道,不然容易出什麼幺蛾子,還有什麼野菜之類的也要收集一些,而村裏的年輕婦女以及大一點孩子老人盡量去礦山采礦,采礦時間也相應延長一下,老婦則為我們提供後勤保障,同時糧食要按計劃供應,不夠的以獵物補充,若這還不夠那我們這些老家夥要少吃了,盡量將食物供應給孕婦小孩以及年輕人”,就這樣幾個主事人敲定了這件事。
年輕人的領頭人大壯是劉老大的兒子,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身上的青筋如同虯龍一樣盤繞在身上,四肢那仿佛要爆炸般的肌肉顯示著他那能手撕虎豹的力量,黝黑堅毅的臉上如鋼針般的胡渣散亂的分布著,那靈動的眼神都顯示著這不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粗人。此刻他滿臉笑容的看著妻子阿花,用手輕輕撫摸著她那隆起的肚子說到“再有兩三個月我們的孩子就將出世了,真希望他能健康長大無憂無慮的生活”。阿花那蠟黃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到“能平安健康長大就好了,這苦日子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聽完妻子的話大壯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