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沙彌躬身接了,快步上山了去,約莫過了一炷香功夫,那小沙彌下來領二人上山,婉晴找了借口突然不上山了,卻是要下山去到客棧中監視那三大派人馬去,總之放心不下,南鄉子實在勸不過,便自己一個人跟著那小沙彌上了山,婉晴一人徑直下山了去,在城裏四周遊蕩,到了傍晚時,又到了那家客棧去投宿。那家客棧雖然見是她,但羅紅素有言在先,卻沒讓她住進來,說道是一樓吃飯倒可以。
婉晴更覺奇怪,不知他們到底有什麼勾當,定要包下整家客棧來商議麼。於是便出來,另尋客棧。剛在大街上走了幾步,便見前方不遠處一個背影似曾相識,卻記不起到底是誰了,忙走上幾步,趕上那人,一看,居然是胡思望,不由大喜。道:“胡前輩,真的是你?”
那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商賈模樣的人不是他卻又是誰?正是君山門的胡思望。胡思望見了她,也是一怔,道:“你是……婉晴姑娘?”
“正是,正是小女子。”
“上次少林一別,沒想到在這裏再次見到姑娘,姑娘此行何往?”
婉晴笑道:“我可無目的,胡亂前行,走到哪裏算哪裏,既然遇到了前輩,便隨前輩一路前行是了,反正我現在也無要事在身。隻是若前輩也無要事在身,我可有一事要勞煩前輩了。”
“姑娘客氣了,隻是事有不巧,我現在正有要事在身,這般,我們先尋家客棧住下再說吧。”
“正是。”
兩人在附近不遠處另一家稍小的客棧住下,兩人下來大堂吃飯,說道,原來胡思望乃是跟隨一幹人眾到此,那些人正是羅紅素帶的天山派人眾與昆侖的蕭掌門和崆峒的奚掌門一路,隻是到了山西境內突然沒了蹤跡。
原來,那日他正在嶽州府上采辦貨物等,卻見一群喇嘛哄鬧了過境而去,先沒放在心上,隨後不久又有一幹男女快馬加鞭追趕過去,這才覺得有些奇怪,心道:“這嶽州府上,小小地方,這一日卻如何有這麼多尊大佛經過,這些人眼看都是江湖人士,這般急匆匆地北上,不知為何。而且各個都不似南方人士,倒像是西域人士。”正思疑見,又有昆侖蕭掌門施展輕功,在街道兩旁的屋頂快步前行而過,下邊一騎空馬在街道上正自奔跑。等到過了城鎮,才重又坐到馬背上前行,此舉乃是為了節省馬的腳力。不知他這般急忙北上是為何事?這人莫不也是與先前兩路人馬一路的?這樣看來,莫不是有大事發生?當真好生奇怪,隻是更奇怪的在後頭,過不多時,又有一行人馬快馬加鞭而行,在街道上衝撞了也不道歉便一溜煙不見了。
胡思望大覺奇怪,便交代管家打點好一切,把采辦的東西送回府,自己一個人買了匹馬,獨自北上。一路追隨那路人馬前來,到了河南境內折而向東,到了泰山,小憩一段時間後,再折而往西,重回河南來,上了嵩山後,不多時又下山前往這恒山而來,隻是到了這山西境內卻沒了眾人蹤跡。又想他們從南而來,經過嶽州府,隻怕是從南嶽衡山而來。他們這一路經過四嶽,隻怕是事先經過了西嶽華山的。不知他們下了西域,如此快馬加鞭,上這五嶽所為何事。
婉晴一驚,道:“五嶽?對了,南鄉子掌門也是要上五嶽瞧瞧,說要商量一件事。難道他們竟為了同一件事?不對,按理說他西域幾大門派與這中原的七大劍派沒有什麼聯係。”當下將遇到南鄉子之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