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宏設置西園軍,雒陽禁軍,即南北軍都已經淪為陪襯。此舉也可理解,現如今,不論是南軍還是北軍,軍紀渙散、戰力羸弱不說,就連將領也是世家的人,皇帝要想使喚一下,難度有些大,真正到了關鍵時刻,不一定聽誰的呢。
龍德對於這些都無所謂,隻要兩方人馬不來招惹自己,那都是可以平安的。
中平六年,剛過完年,劉宏隻在大臣麵前露了一麵,麵容枯槁,精氣渙散,龍德清楚,這劉宏啊,命不久矣。
就在這關鍵時刻,何皇後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登上寶座,頻繁的召見何進、何苗兩位兄長,世家也積極行動,頻繁聚會。
劉宏身體狀況已經不堪,可對於後宮佳麗卻如往常一樣。自從登基掌權之後,風光過,也沒落過,從世家為了自身利益團結對抗皇權的時候開始,劉宏對於朝堂已經不抱希望了。更何況自己親封的外戚居然成了世家的棋子,最近的一些事,劉宏清楚,可是他不想管,他不想大漢在他手裏亡了。
二月初,劉宏已經無法正常行走,整日臥床休養,誰都明白,這隻是為了讓自個心安。
也許是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這天清醒的劉宏,讓內侍傳召了龍德。經過層層檢查,龍德在宮內見到了這個走到生命盡頭的中年人,大漢的天子。
“國師,朕知你手段非凡,實力雄厚。現今,大漢已經千瘡百孔,世人都說朕是個暴君,昏君,國師以為如何?”
蒼白的麵容,滿是希冀的望著龍德,也許,走到了生命盡頭,想找一個可以懂得自己的人吧。
“陛下何必聽信讒言,大漢如今之沒落,非陛下之罪也。
自光武中興,世家士族就日益強大,到如今,他們已經可以輕易左右皇權。陛下也是知道這點,所以才動用張讓等人,與世家抗衡,可惜,內官終究差了一籌。”
雖然龍德的話有些大逆不道,可是這一刻的劉宏並沒有出言嗬斥,反而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沉思了一會,劉宏又開口了:“國師,如若朕殯天之後,誰人可以繼承大統。”
“如今的大漢,陛下何必執著於皇位,各地太守刺史州牧之流,早已有了自立之心,世家在這時候也想分一杯羹,所以,若陛下龍馭賓天,這皇位,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哈哈哈,明白了!國師,朕最後有一問,若皇子登基,天下皆反,國師可否保我皇室血脈?
朕已時日無多,萬年公主已及篦,若國師願意,讓萬年與國師成婚吧。
看在萬年的麵子上,看在朕的麵子上,希望國師可以照看他們兄弟倆。有可能的話,盡量保下大漢基業。”
劉宏說的很吃力,作為皇帝,現在卻要去求一個外人,一個臣子,這讓他很難受。可是情況危急,滿朝文武之中,龍德這位國師算是一個信得過的人,而且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劉宏發現龍德沒有爭奪皇位的心思,是那種純粹的對皇位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