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學，偌大的禮堂座無虛席。
被邀請過來講學的某國際知名教授在台上侃侃而談，“眾所周知，愛因斯坦說過一句話，‘上帝不會擲骰子’，因為他堅信宇宙是經典物理式的，每一個正在發生的瞬間都在決定下一個瞬間。所以波爾認為‘提出了相對論的智者可悲的成為了物流潮流的保守派’。
然而一些物理學家通過深入發掘文獻後卻發現，愛因斯坦其實是承認量子力學的非決定性，事實也應該如此，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就是愛因斯坦發現了量子力學中的非決定論，但是他又說出了那句‘上帝不會擲骰子’的名言，這看上去有點矛盾，但物理就是這麼有趣。
愛因斯坦不能接受的是‘非決定論是大自然的基本原則’，而不是否認整個量子力學的理論。而且非決定論從各個方麵都暗示著物理現實存在一個更加深刻的層次，這卻是目前的量子理論所不能解釋的。……”
老專家在台上侃侃而談，嘚啵嘚啵了一個多小時，從量子力學的啟蒙到量子力學的發展，從量子力學三大定律‘超光速’、‘宇宙無引力’和 ‘宇宙神學’，到量子力學的三大基本發現‘波粒二象性’、‘不確定性原理’、‘量子糾纏’，隻聽得人興趣大增卻雲山霧繞，最後隻剩不明覺厲。
王波使勁揉了揉眼睛，將成蚊香狀的視線捋直，不經意地一轉頭，卻發現陳凡正聽得津津有味，不禁有些好奇，“你能聽懂？”
陳凡頭也不回，“聽不懂。”
王波→_→，“聽不懂你還聽？”
陳凡，“就是聽不懂才需要聽。”
王波(￢‸￢) ?
這時台上的講座正好結束，一陣掌聲過後，主持人拿起麥克風，對著台下說道，“謝謝勞教授的演講，有問題的同學可以舉手。”
陳凡立刻將手舉得高高的，順手把王波的手和另一邊薑騰飛的手也拉起來舉著，這還不算，嘴裏焦急地喊道，“耗子耗子快舉手。”
聶天浩一邊舉起右手，一邊好奇地看著他，“你能有什麼問題？”
如果不是陳凡硬拉他們來聽這堂公開課，他是真不想來，有這個工夫，去籃球場聽妹子的尖叫聲不香嗎？！
這時主持人已經選定前排的一位美女，“這位同學。”
沒有被選中，陳凡咬牙切齒地放下手，“哼，內幕，肯定是內幕！”
王波滿臉無語，“那是學生會主席，先提問的都是內定的，這你都不知道？”
陳凡愈發憤慨，“果然是內幕！”
前麵的女主席已經開始提問，“請問教授，薛定諤方程是幹什麼的？他又是怎麼來的呢？ 為什麼測量算符隻能得到他的本征值？什麼是量子力學假定？”
好基礎的問題，陳凡敢肯定這個主席的問題一定不是她自己想的。
老教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微笑著點點頭，“這幾個是初學者經常會碰到的問題，其實這類疑問都是無解的，這些都是量子力學的基本假定，就像數學的公式一樣，是理論的基礎，本身並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也沒辦法去被證明。
但是它們構建的體係又是自洽無矛盾的，用這個體係推演出來的結論又與實驗吻合了，所以我們就暫且承認它們的正確性。我先來說量子力學的假定，量子係統在任意時刻的狀態都可以用一個態矢量來表述，……”
薑騰飛轉頭看著陳凡，“你能聽得懂？”
陳凡再次果斷搖頭，“聽不懂。”
王波，“那你還提問？”
不等陳凡回答，他就趕緊說道，“呐呐呐，不許說就是不懂才要問啊！”
陳凡有些奇怪，“難道不是嗎？”
薑騰飛嘴角微抽，“自從你在英語課上表演背誦一整幕的《哈姆雷特》之後，我就感覺你愈發變態。”
王波連連點頭，“就是就是，現在還鑽研起量子力學來了，這是正常人學的嗎？”
陳凡微微一笑，“寫小說需要而已，不要太在意。”
身邊兩人瞬間瞪大眼睛，滿臉驚訝地看著他。
王波，“你還會寫小說？寫什麼小說？科幻嗎？在哪個站點？我跟你說最好發番茄，簡介一定要出彩，怎麼誇張怎麼來，騙進來一個看了廣告就有錢，要不然沒人花錢看你的書，那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