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間隙,她偷瞄了一眼幾句話讓沈澤州黑臉的歐皖琳,心底佩服她的勇氣。
歐皖琳坐在沙發上,神色委屈又悲傷,眼睛紅的像隻兔子,時不時向他們這邊看來。
見狀,許沉鳶默默的往顧凱那邊靠了靠,遠離沈澤州就等於遠離了危險。
終於,沈澤州被崔宇鶴叫到了吧台那邊,牌桌這的氣氛一下就輕鬆了不少。
見崔宇鶴在和沈澤州說話,她用氣聲悄悄問顧凱,“那位叫織若姐的,她是不是沈澤州的白月光?”
顧凱喜歡極了許沉鳶無論生氣,還是平靜時都溫柔軟軟的腔調,她笑起來時整個人就像白得透亮的糯米糍,又軟又糯,讓人很想和她貼貼,獨特的是她不笑不言時又有些清冷。
盯著她精致的臉,顧凱沒忍住淪陷進去,眼裏全是她,“你想知道?”
許沉鳶滿眼八卦,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嗯!”
“那也不能告訴你,你要是有九條命,那你就自己去問。”顧凱壓著音量也不敢說大聲。
許沉鳶瞬間沉默了,讓她問沈澤州,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快。
一局結束,那對輸牌的人讓出了兩個位置,顧凱拉著許沉鳶坐下。
桌上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叫老糾和一個胡榮。
兩人對於許沉鳶的加入表現得興致高漲,一副要輕鬆秒殺小白兔,在美女麵前炫一翻的作勢。
顧凱笑嘻嘻的輕咳兩聲,挺直細腰,一本正經道:“咳咳,都讓著點,別欺負咱們鳶鳶第一次玩。”
許沉鳶無語。
他不說還好,現在大家都知道她沒玩過,誰會放過她?
不過顧凱這次真猜錯了,她不僅玩過絕3路,甚至十分了解要怎麼打。
這種玩法叫絕3路,所有牌中3最大,A第二。
分別拿到黑桃3和黑桃A的兩人就是一隊,沒有這兩張牌的兩人則是一隊。
如果一人同時拿到黑桃3和黑桃A則是一家獨大,敵人就是其餘的三人。
老糾發完牌,眼含一抹壞笑,看了一眼許沉鳶扭臉對顧凱說,“老顧,總這麼玩太沒意思了,不如咱們玩大冒險,贏家指定輸的去完成大冒險的任務。”
顧凱想都沒想就應下了,“玩,沒在怕的!想當年我的牌技可是人聽了都聞風喪膽的,你們悠著點。”
坐旁邊的許沉鳶看著手中的牌蹙了蹙眉,沒說玩不玩。
對麵的老糾瘦的像個猴,伸長了脖子問,“沈鳶鳶,你是不是不敢玩?”
聽到這個名字,許沉鳶噗的笑出了聲。
“誰告訴我住沈家就姓沈的?我要笑死,我姓許,許沉鳶,你們怎麼叫都可以,不叫沈鳶鳶就行。”
顧凱看她嘴邊隱隱約約的小梨渦,也樂了,“趕緊開始,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讓你們的臉上失去笑容了。”
許沉鳶和老糾,胡榮看著顧凱時都是一臉的厭棄。
聽那道輕柔的笑聲,沈澤州不自覺停下了手中搖晃酒杯的動作,向牌桌上那抹白得發光的身影看去。
女人纖細的手捏著牌,神情放鬆,和他們說笑時,棱角分明的唇不時上揚,透亮的圓眼彎彎。
原來她麵對其他人時可以這麼活潑開朗又自在。
盯著酒杯,沈澤州半磕眼眸淡淡勾唇,抿了一口甜膩混雜著苦澀的紅酒,放棄了靠近牌桌的想法,對身邊的人說,“不用陪我,歐皖琳那邊需要人。”
崔宇鶴側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情複雜了幾秒,放下酒杯向沙發上賭氣的女人走去,隻留下一句自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