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來臨之時,離兒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修真原來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回事。離兒的心中原本和大多數人心中想象的那樣:拜入師門就能學習入門法術。然而事實卻並不是這樣。
按照大師兄說的,那就是他們還需要從打雜開始,而不是從練功開始。他還說沒有任何的學徒能在第一天就能夠著手學習。他還教導兩個小孩:在外麵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所以今天的離兒和炎火就不得不開始作各種煩瑣的小事。對於這兩個都是出生農家的小男孩來說,這些勞活也不是什麼特別費力的事情,兩人也甚是乖巧,對於師兄的話真是言聽計從,毫無怨言的專心幹著自己需要做的事。
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玄術卻也改變了些許對他們倆的認知,嘴角卻也浮出一絲不為人知的微笑。
傍晚十分的青龍山便已開始顯得十分的安靜,寂靜的外麵不時傳來幾陣峰裏小狗壯丁的哼哼聲,或亦是蟋蟀的小叫聲。
離兒並沒有入睡,安然的享受著這一切,或許今天對於他來說,談不上什麼滿足,但是卻也實在。翻翻身,似乎在回憶的什麼,慢慢的臉卻陰了下來,略到譏諷的小聲道:“冷雲風,有時候很需要實力證明某些東西的!”
至於炎火,這名小水村的農家男孩卻在思念著自己的家人,他隻比餘夜離大1歲,今年也是十七了。不過這是他第一次離開自己的父母,所以如今也倍加思念,況且還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偷偷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握緊了不大的拳頭。
玄術如平常一樣,盤坐在狐皮大椅上,專心的修煉著。
如此安靜的夜總是愛伴隨著細雨,卻也總是讓人倍感愜意。
很快的進入了深夜,離兒也開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窗戶吱噶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黑衣人非常輕巧的便落入了房中,手指輕輕一指,燃得正旺的火燭卻安靜的滅了。
然而今晚的離兒並沒有熟睡,警惕的爬了起來,雙眼銳利的盯著麵前的黑衣人,小喝道:“誰?”
那黑衣人並沒有作聲,而是隨身坐在了凳子上,調侃道:“小子,入了青龍山,就跟著人家跑了?”
卻見離兒聞言後激動的起身撲向黑衣人的懷裏,嗚咽的道:“師父,徒兒好生想念你啊。”
黑衣人慈祥的笑了笑,伸手輕輕的拍著離兒的背,有點愧疚的道:“離兒,為師的對不起你,讓你一個才16歲的小孩子背負這麼重的使命來這青龍山,你的師伯和我也經常談起你來。”
離兒道:“師父您別自責,是您給我的一切,我會盡我的力完成您給我的使命。”
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關心的問道:“離兒,青龍山的一切,你還適應嗎?”
“離兒自小受苦受難,如何還會如貴家公主一樣挑三撿四,況且我是為任務而來,其他的不重要。”
黑衣人沒有再言語,輕輕的扶起離兒,摸了摸離兒的頭,從懷裏掏出一堆用黃紙包著的東西。但是這東西散發出一股香味,讓離兒一下就認了出來。
一把搶過來,豺狼般的撕開紙張,小聲的驚呼道:“哇,春田鴨?”
黑衣人開心的點了點頭:“吃吧,孩子。”
沒等黑衣人說完,離兒便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來。吃得是日月無光,天昏地暗!
待離兒吃得差不多,玄術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本書,愛憐的撫摩著:“為師曾經和你的師伯為了這本書弄得像喪家犬一樣,四處躲著尋覓這本書的人。卻也不曾想到這書為師與你師伯參悟多年也沒有絲毫的明白,也許為師將它教給你,或許對你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但是為師如今也著實拿它無用,所以教給你,或許哪天你能機緣巧合下再結合你自身的智慧破解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