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
兩道身影,交疊纏繞。
女人瑩白纖細的手腕勾在男人寬厚的背部。
體內一波波升騰而起的燥熱,童晚像是溺水渴望得救般沉溺其中。
……
“咳咳!”
再次恢複意識,童晚是被撲鼻的煙味嗆醒的。
睜開眼,男人邪肆的臉龐倏的在瞳孔放大。
嫋嫋煙霧飄散,看清對方的樣貌,童晚腦子“轟”的一聲,差點炸開。
未婚夫為了替白月光報複,折磨羞辱,親手將她送到老男人床上。
可眼前這人哪裏是什麼馬總,分明是她未婚夫霍寒深同父異母的二哥,霍北烈。
“你,”
童晚一開口,發現自己嗓音嘶啞的厲害,以至於她不得不停下來,清清嗓子。
“怎麼,白嫖了我,你還覺得委屈了?”
惡劣的又往她臉上渡了口煙,男人嗤笑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玩味。
“我……”
原本就是她的未婚夫把她塞到包房裏的。
想想方才在藥效作用下,自己好像確實挺主動的,童晚不由有些心虛。
“我被喂了藥,意識不清,但你是清醒的!”
這麼一想,她又有了底氣。
就是他白嫖了她!
理不直氣也壯是吧,倒是有點意思。
看著小女人明明就很慫卻梗著脖子的模樣,霍北烈被逗笑了。
“光線黯淡,童小姐深更半夜突然闖進來,直接爬上我的床,我以為是客房服務。”
起身,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男人碾滅手裏的煙頭,“哢嚓”又點上一根,悠哉悠哉的吞吐。
“……”
叫沒叫客房服務,他自己不清楚嗎?
童晚正無語間,男人磁性的嗓音再次傳入耳畔,“還不走,是想跟我再睡一次?”
輕佻放浪的語氣,與他周身的痞氣相得益彰。
性格偏向保守,童晚在那種事情上素來有些潔癖。
若是旁人這樣調侃,她定會覺得刺耳厭惡。
但出乎意料的是,話從這男人口中說出,她絲毫沒有反感,反倒是,
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深吸一口氣,童晚起身坐到男人大腿上,雙臂主動將他環住。
“再睡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我把二爺伺候滿意了,二爺可否……”
霍北烈,人稱霍二爺,在京城甚至整個華國,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聽說霍北烈少時流落在外,大概就是在她車禍昏迷後才回到霍家。
童晚醒來的時間不長,對他了解不多。
但關於這位爺的傳言,她還是聽過不少。
如果說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欺軟怕硬,一種吃軟不吃硬。
那霍北烈,便剛好是第三種,軟硬都不吃。
混跡黑白兩道,他性格乖張,手段狠辣。
敢得罪他的人,絕對沒好果子吃。
對上他,童晚實在沒有把握。
微頓後,她這才把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二爺可否借我二十萬?”
心裏沒底,她聲音明顯的發虛。
可她也真的別無他法了。
五年前,她的好閨蜜江妙與她的男朋友霍寒深偷情被她撞破。
江妙拉著她解釋,走到樓梯口時,卻突然滾落下去,摔斷了腿。
霍寒深以為是她推的,怒氣衝衝大罵她心思歹毒,將她趕了出去。
可她剛剛出門,便被車撞了,陷入昏迷五年之久。
等她再次醒來,霍寒深一紙婚書甩在了她的臉上。
還以為五年的時間,他看清了真相,終於肯信她了。
可她甚至沒來得及高興,耳邊便傳來了對方惡狠狠的聲音。
“不是喜歡我嗎,那我就如你所願!”
“但是童晚,你聽清楚了,我答應與童家聯姻,隻是為了折磨你,你毀了妙妙,這輩子,你也別想好過!”
據說,江妙斷腿住院治療期間,被一個值夜班的男醫生猥褻。
身心的雙重打擊,讓她患上了抑鬱症。
而霍寒深,把這一切全都怪在了她的頭上。
她當年車禍後,媽媽付雅曼看到她渾身是血,不堪打擊,中風癱瘓。
爸爸童振晟趁著媽媽臥病在床,明目張膽把他的情人舒蕾接到了家裏。
起初,童振晟一貧如洗,白手起家。
之所以會跟付雅曼在一起,無非是看中了付家的實力。
後來付家敗落,童氏漸漸做大,不需依附,童振晟便暴露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