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和歐陽冀走在街道上,東看看人家雜戲團,西看看人家的現場描畫,逛得不亦樂乎。
梅夜雪此時又開始在聽雪院表演頭疼的戲碼,“哎呦,我頭怎麼又疼了,快把白新兒給本宮叫來,她的手藝就配我。”梅夜雪一邊按壓著太陽穴一邊痛快的呻吟。
“快叫太醫過來。”謝錚看著他母妃這樣不像是裝的,心裏焦急起來。
梅夜雪想的也是周到,連太醫也備好了。
“稟殿下,娘娘是當年坐月子受到風寒,如今又操心上頭,思慮太多,就引起了頭痛症。”太醫隻能配合貴妃和陛下的暗旨。“吃藥不太管用,隻能配合經常按摩和放下心中思慮,無憂無慮的生活,頭痛症才會慢慢好轉。”
謝錚聞言也不好說什麼,就默認了梅夜雪的行為。
半個時辰後,白新兒就帶著行李來到了三皇子府,入住在梅夜雪廂房的隔壁,
就這樣住進了正妃的院子。
梅夜雪高興的拉著白新兒聊天,越看越喜愛這個她看中的未來的兒媳婦。私下還安排人把這消息傳出去,消息就像長了翅膀般,飛速的傳遍整個京城。
藍清正和歐陽冀在一家茶樓裏聽書,客休期間,藍清端著茶盞品嚐著,忽然就聽到了旁邊的人在竊竊私語,
“誒,你們收到消息了嗎?剛才我的小廝從外麵回來告訴我,說是今天尚書府的嫡女已經住進了三皇子府。”
“對,我也收到消息了,聽說是從府裏的下人傳出來的。”
“現在那個梅貴妃住在了三皇子府,那個尚書府家的嫡女也住了進去,看來好日子是快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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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清聽到三皇子時瞬間提起耳朵聽著他們說話,越聽下去,心裏就越沉重起來。藍清扭頭看了一眼那邊說話的人,看著穿著都是昂貴的衣料,他們收到的消息八成不假。
歐陽冀感受到藍清身上發出來的冷意,頓了頓說道:“藍公子,你怎麼了?”
“沒事,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你自己看吧。”說著就站了起來大步的往外走去。
歐陽冀趕緊的跟了出去,走在藍清的一邊,時不時的偷偷的瞄她一眼。隻見她眼神冷冽、抿著嘴唇、一臉的怒氣,非常生氣的樣子。
路邊的行人在與藍清交叉而過時都能感到一股寒意,鬱悶的抬頭望了望天空,這天氣是想下雨嗎,怎麼剛才的一瞬間突然感到了寒風滴。這麼大的太陽,毒辣辣的,不像要下雨的感覺啊。
藍清實在受不了歐陽冀的眼神探究,頓住了腳步,轉頭和歐陽冀說:“這附近有馬場嗎?我想騎馬。”
“有,這裏的娛樂設施就有賽馬場。”
“走,你帶路。”
半個小時後就到達了京城最大的賽馬場,占地麵積足足有二十個足球場那麼大。
此時午後人越來越多,
藍清付了錢後挑了一匹黑色冷峻的烈馬,戴上她剛才路過小攤時買的狐狸麵具,快速的在場道內馳聘奔騰起來。
藍清覺得內心有一股怒氣沒有散發出來,甚是壓迫,卡在喉嚨,吞不下去,吐不出來。雙腿夾緊馬匹肚子,馬越跑越快,把歐陽冀都拋到腦後了。
在牽著馬匹過來時,一位穿著酒紅色的少女站在外圍看著場道裏急促奔騰的馬匹上坐著的那位戴著狐狸麵具的少年充滿了好奇感,單看外形的飄逸直覺就認為麵具下的容貌會更是貌美。
壓下心中的疑惑,翻身騎上馬匹,兩腿一夾馬肚子,聲音冷豔的傳來一聲:“駕。”馬匹飛快的跑了出去。
紅衣少女想跟上藍清的速度,卻是怎麼趕也趕不上。最後藍清見跑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放緩速度,朝門口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