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策馬奔騰,沈毅和那個暗衛終於到達了水州鄉。現在正是夜晚,村莊裏一片寧靜,透露出一絲詭異,此時是晚上的八點,不至於這麼安靜的。

沈毅壓下疑慮,和暗衛運起輕功迎著夜色,來到了關押季曉芙的柴房頂。他們在屋頂拿開瓦片,低頭看去,看見季曉芙衣裳不整的躺在地上,頭發淩亂肮髒,麵色麻木。

沈毅心中一痛,握緊的拳頭凸起了青筋。

沈毅從屋頂飛了下去,蹲在地上輕輕的拍了拍季曉芙的臉,焦急的低聲呼喚:“小芙,小芙,你醒醒。”

季曉芙虛弱的睜開眼,印入她的眸中的是她日思夜想的臉龐,她激動地緩緩抬起頭,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緩緩道:“阿毅?阿毅是你嗎?你終於來救我了。”季曉芙淚流滿麵的看著眼前這個豐神俊朗的少年。

沈毅心痛的給季曉芙擦了擦眼淚,低聲的道:“先別哭,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說著沈毅拿出了削鐵如泥的玄鐵匕首開始割季曉芙腳踝邊的鐵鏈。

季曉芙滿眼淚水的看著沈毅那堅硬的臉龐,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還怕她這輩子都見不到沈毅了。

就快要割完另一隻腳的鐵鏈時,外麵突然傳來了聲音,

“有人來救那個女人了,快,拿上家夥和火把。”

季曉芙緊張的看著窗外,窗外透進來的光亮越來越明顯,沈毅神色不變的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突然“哐啷”的一聲響,鐵鏈終於被割斷。

沈毅趕緊把季曉芙背上後背,暗衛見主子已經把人救到,把後窗一腳踢開,他們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出到外麵,看到前麵離開的路已經被村民堵住,立即轉頭向後山跑去,隻要進了後山,他們暫時就安全了。

後麵的刁民一路狂追,但終究跑不過兩個會功夫的年輕人。後山的密林蔥蔥鬱鬱,不時有動物竄出來。看來下麵的村民沒人進來後山打獵。

關押季曉芙的那家人的傻兒子一直哭著要媳婦,他的媳婦跟人跑了。傻兒子的父親是個凶狠的刁民,沒想到他買回來的兒媳,孫子還沒生呢就這樣被人救走了。看著傻兒子一臉嗚嗚的哭著,看著就讓他厭煩,大吼一聲:“閉嘴。”

傻兒子立馬噤了聲,彎著腰抽搭搭的抽泣著。後山的猛獸居多,那幾人估計也是凶多吉少,隻能歎息花出去的錢了。

沈毅一行三人揮著劍砍著前麵的路,時不時被兩旁的叢荊刮到。森林裏經常有動物發出滲人的叫聲,夜路又不好走,時常還有飛禽鳥獸和蛇蟲鼠蟻竄出,最後他們不得不找了一個山洞休息。

沈毅點燃了火把,交給暗衛前去山洞查看情況,不一會就回來了,山洞裏麵安全,可以休息。

沈毅扶著季曉芙走進了山洞,山洞呈正方形,他們走到角落裏麵靠著洞壁坐了下來。暗衛此時也從外麵抱了些幹柴進來。生火後,就出去找獵物了。

季曉芙由於長期的餓肚子造成了虛弱無力,在剛才的放鬆下就暈了過去。沈毅一臉心疼的拿著濕布給季曉芙擦臉擦手。

看著她原本肉乎乎的臉頰此時是削尖的下巴,皮膚上還帶著新舊的鞭痕,還有手上交錯的鞭痕,沈毅黑墨染進了眼中,暗道:等他們回到天南鎮後,他一定要這個村的人付出代價!

不一會兒,暗衛拿了一隻野兔回來,手腳利落的處理幹淨後用木棍穿住,就架在火邊烤了起來。野兔熟了之後,沈毅把兔肉撕成條喂給季曉芙吃,暗衛在一邊幫忙,待季曉芙吃飽後,他們才把剩下的兔肉給消滅幹淨。

洗漱完畢後,暗衛自覺的到洞口席地而坐。沈毅則在季曉芙的旁邊坐了下來,借著火苗的餘光眸中帶著心疼的細細的看著季曉芙的睡顏。

他們要是沒有這次的分別,應該已經是成親了吧,這一次他肯定會好好的保護好她,絕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忽然沈毅的眼中浮現出另一個奇女子的身影,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