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陰與陽,在這個世界中,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就比如“鬼”。
身後,身側,頭頂,床下,窗外……都會有“他、她、他們”以及“她們”在注視著你我。
午夜十二點。
夜晚的街道陰森森的,尤其是名為“複方路”的那條街道顯得格外明顯,在這條路的盡頭,有一條百十來米長的小巷,這條小巷,僅有四盞忽明忽暗的古燈支撐著,據老一輩人說,這四盞古燈大有說頭。
小巷如同一條分|界線,巷子外麵是繁華喧囂的街道,而盡頭卻隻有一家清冷的酒館,名為“零度”。
遊蕩在人間的鬼魂便會通過“中轉站”前往下一個地點。
這家酒館從外麵看雖有些許清冷,但是外表的裝修卻異常精致。
不過這間酒館並不招待客人,一般來這裏的客人不是找人幫忙,就是這家酒館的新成員來這兒報到。
而酒館裏小組有個特別的名字——特殊調查組,用來解決超乎科學常理的靈異事件。
“你好,歡迎光臨。”推開門,隻見門上懸掛著一個小黃鴨玩偶,每當有客人進來,小黃鴨便會發出聲響。
“喂,老呂來客人了,招呼一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身著黑色的吊帶長裙包裹著她那誘人的身姿,纖細的手指,夾著一支未燃盡的女士香煙,另一隻晶瑩的玉手端著一個透明的酒杯,裏麵裝著高度威士忌,杯壁上還殘留著女人的性感唇印。
仔細看去,女人的右脖頸處還有一串精致的字母刺青,在那秀麗的長發下若隱若現。
呂齊放下手中正擦拭的酒杯,嘴角微揚向薑妍點點頭,隨後走向客人:“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嗎?”
“請問許莫,許小姐在嗎?”一位身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件黑色的工裝褲的男子渾身散發著不羈,站在門口,問道。
聽到“許小姐”這三個字,點燃了在場所有人的笑點,薑妍口中的酒差點就噴出,呂齊也沒有憋住笑。
他調整了呼吸,輕咳一聲,正想開口時,身後便傳來了一聲怒吼。
“許你大爺!我他媽是個先生!!”
身著一件白色襯衫和一件西裝褲的,目測有一米八幾的男人雙手抄兜從吧台右側的黑色樓梯上帶有一些壓迫感走了下來。
男子藍黑色的碎發修剪的時尚而又隨性,他的臉龐很瘦,棱角分明,一雙眼眸極其明亮,猶如閃爍著炯炯的光芒。
“莫哥,你怎麼下來了?”呂齊轉身看向許莫,問道。
每日,許莫都會在十二點半後才會下來,而今天竟然提前下來了,呂齊感到很意外。
“我再不下來看看,我以後的姓,還不得讓人改的毛兒都不剩。”許莫冷冷地說。
呂齊沒再說話,一想到這位客人叫莫哥許小姐,就忍不住想笑。
許莫邁開腳步來到男子的麵前,他盯著男子打量了一番。
看向男子的眼神是那麼的冷淡,如同兩隻深不可測的石頭投進去,連波紋都不起。
男人感到了許莫眼中的殺氣,很是後悔,來之前怎麼就沒有好好地研究研究許莫的性別,現在好了,一上來就犯了這個低級的錯誤。
見許莫沒有打算開口說話,男子便率先開了口:“那個,許……許先生對不起啊,把您性別搞錯了,很是抱歉。”
男子為了掩飾尷尬,說完,不自在地用手抓了抓頭發,原本以為許莫會和他說一句話,可沒想到,他依舊沉默不言。
“臥槽,脾氣夠大的啊,要不是為了工作,我踏馬……不行,我忍……”男子咬咬牙,在心裏咒罵著。
“哈哈,那個,許先生,您好,我是來報到的,我叫楚何。”楚何笑著對許莫說,想打破僵硬的局麵。
許莫沒有接話,依舊擺著一副臭臉,楚何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看人臉色,這要不是因為老爸在家說自己的特殊和許莫一樣的情況,再加上是有人把他介紹過來,楚何怎麼能忍這麼久沒有動手?受這麼憋屈的氣?!
來的時候路過的小巷子裏麵都陰森森的,還能看見小孩在跑來跑去的,要不是因為給的工資高,他打死都不能來這,第一天來報到就得看許莫的臭臉,想想都憋屈。
見許莫依舊沒有反應,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那,楚何實在是忍不了了,不就是工資高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不要這份工作了,今天,必須揍揍這孫子,好好出出氣。
楚何將袖子往上順了順,骨節分明的手早已攥緊了拳頭,剛往前邁動一小步,許莫終於開口說了話。
“楚河漢界?你玩象棋啊?”許莫偏過頭,眯著眼睛,一本正經地問楚何。
看著許莫的樣子,楚何現在如同看一個傻|逼一樣,我叫楚何,和他媽玩象棋有什麼關係?!
“不是,我不是那個楚河,是姓何的何。”楚何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番。
“你媽姓何?”許莫說。
“啊?”楚何愣了愣,“啊,對,有問題?”
“……”
“那我知道了,你去那坐著等會吧。”許莫的隨意擺擺手,指了指那邊的沙發,隨後轉身走向吧台,彎下身子不知在翻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