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見得抵抗不了，又見勸不了三人，不再希望靠拖時間取勝。
它暫時是無法成神了，但不要緊，它的壽命還很長，隻要熬死琛蘅他們三個，到時再故技重施，並不影響大局。
打定主意後，它笑了兩下，隨後徐徐吐出一口長氣。秋桐與夢凡見此異狀，本欲停手，卻不想皇帝竟變得悍不畏死起來。
見法象被困，皇帝竟以本體衝向二人。秋桐靈力所剩不多，見狀便用所有靈力，凝聚出九十九道凡雷，合一而成一道劫雷，向著皇帝劈過去。
皇帝見狀，仿佛失了魂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很快便被劈中。皇帝的氣運已不足以凝出護體之用，勉強受了這一擊後，他受了重傷。
琛蘅見狀收起陣法，上前查看。
柳夢凡盯著倒在地上的人的臉，忽然說道:“這種感覺...好熟悉，是知元!”
“你確定嗎？”琛蘅疑心是皇帝的詭計。
“絕不會錯的!他現在...就是謝知元!”柳夢凡堅定自己的立場。
“看來最壞的結果發生了。那貓妖，不知用什麼法子，鑽進了謝知元的身體。可能是靈魂互換吧。”琛蘅皺眉，“夢凡，你可了解過此法？”
柳夢凡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忘塵穀中似乎記載過類似的法門，但卻是忘塵穀所獨有的先天法門，外人不會有的。”
琛蘅一聽此話，便有了答案:“如果，它就是從忘塵穀裏出來的呢？”
“這...”柳夢凡不解，但還是告知了琛蘅此法:“以受術者血親為引，可與受術者互換靈魂，但無法改變兩者的修為。施術者可主動進行交換，無須受術者同意。術法持續到施術者主動換回之日結束。一旦交換，兩者便互相知道之前對方靈魂中所有隱秘。”
“原來如此。看來，戰鬥果然還沒結束。走吧，我們該去找貓妖了。”琛蘅徹底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柳夢凡卻麵露難色，道:“現在，好像，天道在阻止我離開。”
琛蘅並不意外，安慰道:“無妨，接下來是我與它的生死戰了。你便安心在這裏照顧好謝知元，等我們凱旋吧。”
夢凡點點頭，目送著兩人離開後，那平靜的心卻劇烈地顫動起來。
她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術法持續時間越長，對受術者的靈魂損傷越大。嚴重者會癡傻，甚至魂飛魄散。
她跪在謝知元旁邊，毫無保留地為其輸送靈力治療身體。但哪怕身體已然無恙，謝知元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她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謝知元的生命力在一點一點流失。他，或許，不會睜眼了吧。
“這就是，你說的再見嗎？”她喃喃自語，卻也無奈地低下頭，任由淚水浸濕他的衣衫，久久無言。
“你怎知它在哪？”路上，李秋桐問琛蘅。琛蘅微微一笑:“很簡單。如果你是謝知元，變成貓以後，你會留在皇宮附近吧。對他來說，找一個相識的人，潛藏起來，也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