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你聽到我說的沒有?”袁三妮正說著,哪想侄女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認真聽, 她伸手抓住徐安安的胳膊使勁晃了下。
加了一周班,徐安正補著覺,耳邊卻一直有隻蚊子嗡嗡嗡,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推來,瞌睡蟲頓時跑走。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眼前坐著一個女人.皺著眉頭一臉嚴肅。
不是,自己一個人獨居,屋裏哪來的人?來人呐,入室搶劫啦!!徐安安大驚失色,差點沒喊出聲。
但是一抬眼,她看到灰灰的牆麵上貼著“抓革命,促生產,大力發展鋼鐵工業”的具有年代特色的紅色宣傳畫,旁邊挨著貼了一排年曆畫,其他年份的已經東零西落,1975年的最新最全。
這下徐安安更迷糊了,想著估計在做夢,也不理麵前一直嘰嘰喳喳的女人,照著床就躺下,等醒了就好。
袁三妮看著侄女夢遊一般的樣子,想著馬上班快遲到了,急急忙忙出門了,打算等中午再回來說。
而徐安卻在夢中看到了一個出生於1957年叫徐安安的十八歲女孩短暫一生。,這個女孩子不想接受家裏安排的婚姻卻又生不出勇氣反抗,反而憋得自己香消玉殞。
徐安看的鬱悶死了,覺著這個徐安安性子太軟了,都說的上逆來順受了,她恨不得附身上去,幫她反抗,剛這麼想,徐安就醒了。
醒了發現還是剛才那間屋,而她變成了夢中的徐安安,所以她穿越了?不要啊!
賊老天,我平時祈求中個幾千萬的彩票,祈求天降橫財你沒那麼靈,今天就夢中想那一下你就這麼靈。
還有資本家賊老板,為什麼要加班到晚上十一點,為什麼要連續一周加班到晚上十一點,電商節我恨你,三十多歲的女人傷不起,我噶了知道你造嗎?!!!
她上輩子三十三歲未婚,一個人的日子不要太爽,父母又離得遠,催婚也催不上她,怎麼就變成十八歲的徐安安了呢?
發泄完,徐安才有精力想眼下,搜索腦袋裏的記憶,現在是1975年6月9日。
原身名叫徐安安,父母在她4歲的時候都去世了,她從那之後一直跟著三伯家生活,如今十八歲,高中剛畢業,按照政策找不到工作是要下鄉的。
原身這幾天正在嚐試找工作,但是昨天偶然間聽到堂哥和三伯娘商量要撮合原身和鋼鐵廠副廠長的兒子王海洋結婚。
原身當時就懵了,整個人渾渾噩噩,晚飯都沒吃就睡了,結果一覺醒來的人換成了她徐安。
還沒來的及多想,開門聲傳來。得,原身三伯娘回來了,手裏端著個鋁飯盒。
“安安來吃飯,你邊吃伯娘順便給你說點事”把飯盒遞給侄女,袁三妮一屁股坐下。
“安安呐,這麼多年,你都高中畢業了,想當年我和你三伯剛來的時候,你才四歲,一丁點兒大.”袁三妮伸手比了個高度。
那倒是的,原身爸爸本來是個軍人,她母親隨軍住在南口市部隊,可原身父親在出任務時犧牲了,當時原身才2歲,軍隊自然就沒法住了,原身媽媽用這些年存的錢買了一份南口市鋼鐵廠倉庫管理員的工作,又在原身父親戰友們的幫助下,分配到了一間15平米的小單間。
原身母親在鋼廠工作了2年後,死於一場鋼廠鐵水爆炸事故,當時鋼廠把消息通知原身爺爺奶奶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