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眼中厲色閃爍,嗬斥道:“簡直荒謬!”
“不惜放出消息來向朕施壓嗎,真以為這種法子會奏效?”
“一群不法之徒的小把戲,朕還沒有找他們算賬,他們倒先主動跳出來了!”
賽哈智猶豫道:“皇上,要不先將目前的真實情況散出去,以減輕輿情?”
朱棣不以為然道:“沒有這個必要,這些靖難遺孤無非就是想讓我們主動放出消息線索,好掌握我們的動向。”
“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慌了,說明我們的行動正在對他們產生威脅。”
“想聲東擊西,為逃犯爭取機會,哪有這麼容易!”
賽哈智微微點頭,心中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朱棣眸光一垂,叮囑道:“抓緊時間捉拿要犯,這才解決問題的關鍵!”
“趁事態還沒有鬧大,速速將事情壓下來。”
“另外,讓那些妥協的靖難遺孤出來走動一下。”
“朕饒了他們一命,是時候該他們發揮作用了。”
賽哈智眼眸微動,領命離去!
正如朱棣所言,現在這些所謂的風言風語並不成氣候。
自從教坊司交給朱瞻墉後,這些罪臣家眷本該承擔的業務也隨之暫停,這就已然是潑天的恩賜。
現在想走人,真要都給放了,他身為皇上的威嚴也會收到影響。
這群靖難餘孽,是在挑釁皇威!
另一邊,晉王府內。
朱瞻墉從唐賽兒這裏得到消息時,眼神中透著訝異之色。
自從教坊司交給安初語,他就沒有再操心過,眼下教坊司遷到順天以來,同樣一切順利!
沒想到靖難遺孤會將主意打到教坊司上麵。
他依稀記得,當初改革教坊司時,就是為了讓靖難遺孤的頑固分子轉變態度。
現在這是要得寸進尺的意思。
這背後真的沒有那些保守派在推動嗎。
他眼睛微眯,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他可以肯定,自己爺爺絕不會妥協這種荒謬的輿情,隻是皇室這邊采取的強硬態度,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時候他本該去教坊司看一眼的,偏偏他這邊尚有事情沒有處理妥當。
至少得等到今晚事情有了結果再說。
與此同時,順天府的一處陰暗的倉庫之中,一群眼中閃著凶光的靖難遺孤穿著錦衣衛的衣袍守在此處。
駱海這時現身,眼裏透著冷漠之色:“諸位,今日便是我等重創皇族名譽之日,希望那些妥協的同袍能徹底蘇醒過來。”
在場的人都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顯然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深夜。
朱瞻墉和廖詠再次現身白鼠的住處。
廖詠此時正緊張道:“晉王,錦衣衛似乎快調查到我這邊了……”
朱瞻墉頷首道:“我清楚,隻要今日事情完美解決,你照常回答即可。”
“往後再做這種多餘的事情,清楚了嗎!”
廖詠咽了口唾沫,連連點頭。
自己現在的命運就牽係在對方身上,自然以對方馬首是瞻。
後門依舊掛著紅燈籠,不多時,敲門聲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