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香樓,那生意是真叫好,從巳時開鋪到晌午,座無虛席,人聲鼎沸,觥籌交錯。楚遜大少爺依舊梳著個油膏頭,提溜著鳥籠子,唯唯諾諾的跟著楚老爺子後麵。
“你個敗家崽子,叫你好好幫著老子打理生意,偏就不聽,成天遊手好閑,惹事生非,你看你交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坑蒙拐騙之流,一個正經人都沒有,老子遲早被你個兔崽子氣死的,”楚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罵著。
楚遜滿臉的謅媚神色:“是—是—是,爹教訓得是,孩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惹是生非,不和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了,孩兒好好跟著爹您身邊學著打理生意。”
楚遜雖然嘴上滿口反省著,可心裏卻又是另外一種想法:“這酒樓生意,我是真的不感興趣,叫我成天呆在這裏我還不憋出病來,哎……先把老爺子安撫好了再說吧。真是羨慕林溪那小子,家裏是開青樓的,那些個漂亮姑娘,個個風情萬種,眉眼如花,巧笑倩兮,讓人心裏好不癢癢,聞著她們的胭脂香,嗅著她們的體香,摸著她們水嫩的小手,親著他們嬌豔的小嘴,那真是如神仙般逍遙快活啊,”羨慕嫉妒恨,種種滋味湧上楚大少爺心頭。
“哼,嘴上答應的痛快,你心裏怎麼想的老子還不明白?別忽悠老子,你老子我還沒到糊塗的時候,老子現在沒閑功夫管你,你小子再不出息點,老子的家產一個銅子都不交到你手上,”楚老爺把話一擱,甩了甩袖子進了廚房。
幾個躲在一邊的痞子跟班等楚老爺子一走開,這會湊了上來:“嘿嘿,楚少爺,你家老爺子今天這火氣可真大,這熱浪撲麵而來,吃不消啊,吃不消。”
“特嘛的,你們幾個再即吧說風涼話,老子弄死你們。”楚大少被老爺子罵得滿頭包,正不爽呢,皺著眉頭,狠話就放了出來。
幾個痞子見楚少爺發飆,連聲道:“不敢……不敢……。”
楚遜見他們誠惶誠恐的樣子也就懶得和他們計較,擺了擺了正準備跟進廚房。
忽然一陣香風從腦後迎來,把楚遜抱了個結實,“我的楚郎,奴家好想好想你哦,想得這心啊,肝啊,都痛了,你摸摸,你來摸摸嘛。”一個嗲嗲的女人聲音響起,楚遜這麼一回頭,看見那讓林溪“滔滔江水景仰無止”的大餅臉“如花姑娘”,起了連鎖反應狂嘔不止,而且比林溪吐得還要“連綿不絕”,而且這大餅姑娘還抓著自己的手摸著她的胸,天呀……,楚遜想死的心都有了,使出全身力氣想掙脫大餅姑娘的懷抱,可無奈這姑娘不僅長得對不起各位看官,體重也嚴重超標,這力氣明顯要強過楚少爺,楚少爺的掙紮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
如花見楚遜在懷中掙紮,抱得更加用力,楚少爺的一張臉都給鱉得通紅喘著粗氣喊著:“你這燒餅臉是哪來的瘋癲婆娘,本少爺根本就不認識你,誰特嘛的是你的楚郎啊???還不把本公子放開。”
見“如花”根本就沒有放開的意思楚遜趕忙招呼旁邊的幾個痞子幫忙:“胡麻子,你們幾個狗日的還不趕快幫我把這瘋婆子拉開,還想不想跟著本少爺吃香的喝辣的???”
“楚郎,你怎麼那麼恨心啊,和人家花前月下的時候,親密的喊人家“小寶貝”,現在占了便宜,就想翻臉不認人了?我不依……我不依嘛!!!”“如花”嘟囔著厚厚的嘴唇,在楚遜臉上來回磨蹭著,弄得楚少爺滿臉的口水和胭脂印。
幾個痞子因為剛剛被楚遜訓斥了一頓,正尋思著在一邊看熱鬧呢,這會聽到楚少爺的呼救不得不上去幫忙了,不一會就把“如花姑娘”從楚少爺身上扒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