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故事背景為平行世界的大夏,與當前世界沒有任何關聯,請勿與現實對照,故事及人物亦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陸兆鵬怔怔望著眼前青磚小瓦建造的四合院,任兩股夾雜著磅礴記憶的亂流在腦海中交錯衝擊。
直至二者融為一體,他方才手扶門壁,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緩緩睜開雙眼。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他又不自覺瞅了一眼手上省立三中畢業證上的日期——大夏四年七月一日,苦笑著搖搖頭。
大夏,這是與他記憶唯一對不上的一處地方,他猜想,此方世界大抵不是藍星,而是一方平行世界。
這方世界,也是軍閥割據,地方各自為政,倒是和民國初年十分相像。
“好端端的,怎麼就穿越到了小說《白鹿原》中的世界了?還成了白鹿原五少之中年紀最大的鹿兆鵬。”
陸兆鵬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向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見狀心裏道句“既來之,則安之”也就欣然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
又不是開局一隻碗,或者開局一條狗,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話說小說《白鹿原》他自然是讀過,但那都是他上學時候讀的,大半都還給陳老了,現下他腦海裏隻隱約記得些電視劇裏一丁點兒零零碎碎的劇情。
好在,作為一個軍迷,他對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並不陌生。
他非常清楚小說所處的那個時代並不像網上掀起軍閥太太風的那些小仙女鼓吹的那般浪漫,那般的風華絕代,而是一個吃人的時代。
如果說它有浪漫,那也絕不是十裏洋場,歌舞升平,穿高叉旗袍搔首弄姿,而是那一群年輕人,為了國家,奮不顧身的熱血拋灑,是先烈以無量之頭顱、無量之鮮血,力爭共和二字的血色浪漫。
“哥……哥……你怎的不進門呀?”
兩聲青稚的呼喚,打斷了鹿兆鵬的沉思。
他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穿盤扣偏襟衫的大男孩正仰起圓溜溜的大眼瞧向自己,那男孩眉目靈秀,神采奕奕,看向他的時候麵上滿是歡喜。
這是比他小四歲,現年十二歲的親弟鹿兆海,之前同他一道在省城裏讀書,高小剛畢業,比他早回家十來天。
“這不是在等你迎我嗎。”鹿兆鵬微微一笑,抬腳朝門內,邊走邊問:“大(通爸)呢?在家還是在保障所,我(通額)有正事要同他講哩。”
鹿兆海被逗樂,笑容燦爛的跟在他身後,咯咯笑道:“既不在家也不在保障所。”
“那去哪咧?”
“你猜……”
聽了這話,鹿兆鵬步伐倏爾停住,篤定道:“一準又是和哪家的女子寡婦廝混去了,自從大當上這個鄉約,就一天也沒有安分過。”
“哥……你胡說啥咧……大不是那號人!”
鹿兆海年紀小,還不太懂大人們的事,也摸不透鹿子霖好色成癮,勾搭人妻的性情,聞言立時漲紅了臉,拉住鹿兆鵬的胳膊辯駁道:“大沒和女子寡婦廝混,是給你求親去咧。”
他話音落下,便見鹿兆鵬的表情一陣變幻,似哭又似笑的道:“給我求親?莫不是冷先生家的頭生女,秋月。”
“是秋月姐哩,哥你咋知道?”鹿兆海眨眨眼睛,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鹿兆鵬抿唇,不再接腔。
他心說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這樁婚姻是她悲慘命運的開端哩。
無論是原著還是改編劇,這都是個命運悲慘到無以複加的女子。
她沒有白靈的勇敢與田小娥的風情,卻是那個時代下最優秀的女子,集中了一切封建禮教下女子該有的優點。
大家閨秀出身,模樣出眾,紡線織衣木工下廚外行,能寫會算,還能坐堂抓藥,更兼溫婉如水、知書達理、聽話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