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人停頓了一下,他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拿著話筒,視線不斷地在我和任樹先生兩人麵前來回遊蕩。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那人簡短的回了電話裏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轉頭對我說道:“你們今晚可以進去,但是酋長要求派人和你們一起清點。”
“之前都沒有過?”
我假裝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問道。
“這是酋長本人的要求,我也隻是按照他的要求辦事。”
“你們說啥呢?”
任樹先生對我問道。因為他還不懂這地區的方言,所以隻能由我這個在他看來不怎麼可靠的家夥來進行轉達。
“他說要派人和我們一起進去清點。”
“那你就做的隱蔽一點吧。”
任樹先生對我說道。
“我知道。”
我們這次攜帶的炸藥體積很小,因此我在作戰褲的褲兜裏放了三四個,雖然這種炸藥減少了當量,但是我們也隻需要在這個嚴禁煙火的地方造成一點小爆炸就夠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
“如您所見,我正在為他翻譯。”
那人沒有繼續說話,而是轉頭喊來了一名值班的衛兵。
“他會帶你們進去完成今天的清點。”
“好的。”
我說道。
這個被臨時指派跟隨我們的民兵挎著一把AK,看上去很老舊,似乎不是我們帶來的武器,至於他本人,說實話,我現在也不是很能分清楚這裏成年男子的外貌上的區別了,有可能是我見了太多他這樣體型瘦高,皮膚黝黑的男性,讓我的記憶力出現了些許混亂。
但是不管怎麼樣,等一下我都得留意著這個家夥。
那名衛兵挎著AK,頭也不回的帶著我們朝倉庫最深處走了進去,很顯然,他知道的事情不會比那個門口看守的隊長多多少,以至於對我們一點警戒心都沒有。
“就從這裏開始吧。”
當走到堆放著火箭筒的地方時,我朝民兵說道。
“隨意你。”
他很不耐煩的衝我擺了擺手,示意讓我自己爬上那個已經碼放成幾米高的木箱堆。
可真有你的,我在心裏不滿地罵道。不過他這種態度可算給我省了不少事情。我讓任樹先生把背包給我,從裏麵拿出了板夾和記號筆,做出正要開始漫長且乏味的統計工作的樣子。
“這個給你。”
任樹先生又從他的口袋裏摸出一包香煙遞給了跟著我們的民兵。
那家夥兩眼一放光,頓時臉上喜笑顏開。他臉上的表情讓我都免去了做翻譯的必要。
“但是別在這裏抽。”
我爬上箱子前對他說道。
“好的好的,沒問題!”
接著,這人就迫不及待的撕開香煙的包裝,跑到了倉庫中央的空地上抽煙去了。
而我則趁機在最底下的箱子裏放進了一枚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