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了!”
蕾莉就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什麼一樣,撂下這句話後便奪門而出,引得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在場的孤兒就隻剩下了葉千一人,而他要麵臨三個教官不發一言的壓迫感。
所以自己才討厭公開說出這些話。
“我明白了。”
桑德森說道,說的很簡短,且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葉千也無法猜測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既然這個男人可以當作讓自己把話說出來,那麼他就應該不會輕易的把諾薇作為“不可控因素”上報。
“我不明白。”任樹說道,“這意思是,我們以後的行動中還要照顧她的情緒?”
“不是那個意思。”桑德森開口說道:“之後,我會看好她的。”
男人說的很果斷且語氣異常的堅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但是你還是隊伍的隊長。”
“我能做好我的工作。”
看著兩個男人因意見不合而爭執,葉千也不知道自己該站隊誰那邊,但是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夾在中間,這讓他感覺非常難受,幸運的事,他們之間沒有爭執太久,也沒有大吵大鬧。被突然的組合在一個隊伍裏,大家的思想,還有待人接物的方式自然都需要磨合,但是不知道這些接二連三的任務會不會給大家這個時間。
因為安潔莉娜還要給桑德森和任樹做當地形式的彙報,所以葉千幹脆打算走出去透透氣,在他邁出大門的後的第一步,他卻看見一個他絕不敢想的畫麵。
兩個穿著阿拉伯長袍的家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這個理論上應該親西方勢力的村莊裏,嚇得葉千趕緊找了個植物茂密的地方躲了起來,這兩人看麵相不像是土生土長的非洲人,他們的皮膚看上去要比走在四周保衛他們的娃娃兵要白淨多了,而且他們還同時留著長發和長胡子,這樣的打扮讓葉千隻能想到一種可能,這倆肯定是在這個國家潛伏了很久的極端分子,現在想來拉攏普洛斯珀。
趁著還能看見這兩人的臉,葉千趕緊用自己的電子設備給這兩個家夥來了幾張連拍。雖然還不知道一直和他們合作的軍閥到底怎麼想的,但是這場風靡第三世界國家的革命浪潮,已經因為吸引了不少了勢力摻入其中而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待兩個阿拉伯人和他們的護衛走過了以後,葉千繼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發現自己後,這個少年才緩緩站起身子,裝作一臉輕鬆的樣子重新走回了專門為中情局眾人安排的小土屋裏。
破舊的木門發出嘎吱的聲音,讓葉千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沒有了安全感。
桑德森,任樹,安潔莉娜都還圍在木桌前討論著什麼,而蕾莉看上去則心情非常的不好,正一臉陰沉的盯著手裏的漫畫書,這還是葉千頭一次看見這個亞洲老鄉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
但是現在葉千也沒時間去管隊伍裏的關係了,他從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徑直朝三名教官的位置走去。
“嘿,夥計們,看看這個!”
葉千把手機放到桌子上,讓大家可以一眼看見屏幕上的照片。
三名教官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這張照片裏的信息代表著什麼,普洛斯珀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接受幾個外國人的到訪,同時他也不可能不清楚美國和這群人的關係,現在的問題是,這些極端分子,到底給普洛斯珀開了什麼籌碼,以及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秘密接觸的?
“我去把諾薇找回來。”
桑德森皺著眉頭說道。意識到現在的情況萬分危急,幾乎沒有可以容錯的空間,桑德森的聲音裏聽上去多了一絲的焦慮。
“我會在這裏和總部繼續聯係,看看能不能查到這兩個人的具體資料。”
安潔莉娜說。
“任樹,你和蕾莉還有葉千守好這裏,隨時準備撤離。”
“收到,頭兒。”
任樹點了點頭,在他做出回應的同時,其他被點到名的人就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了。
“今天不要再和這裏的人接觸了。”
因為自己還要出門,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警惕,所以桑德森隻是給自己套了一個有防彈插板的低可視度戰術背心,然後挎著一把AKM突擊步槍和他的格洛克手槍就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