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研,我說女人不要為工作這麼奔波,你和薄瑾結婚一年還沒有孩子,主要是你工作太忙了!要不然我早就抱上孫子!老季家的媳婦都懷上三胎,你也要爭口氣加把油!”
坐在餐桌上的老婦人,將手中的勺子放下用精致的手帕擦擦嘴,看著眼前的美麗的女人,忍不住開展每日的逼生環節。
恨不得將眼前人的肚子活活瞪大。
薑夕妍嫁進周家一年,本以為兒子娶老婆成家之後,會顧著家中一家老小,把事業心稍微放放,給他弟弟讓讓權,好讓啟兒接觸公司的主要業務,方便他加速成長。
結果夫妻倆見麵的時間,還不如薑夕顏和她這個老太婆見麵的日子多,見麵這麼少怎麼能把握住男人的心!
每當想到這裏時都要念叨,需要兒媳退出娛樂圈的事。
周家的錢足夠養她,何必在外麵做這種拋頭露麵的工作,她和其他貴婦人打牌時,不知道被她們笑過多少回,笑她周家娶了一個戲子。
“媽,我還有工作,先走了!”薑夕研做完合同上,每月一次和周家夫人吃早飯的工作,悠悠的站起身告辭,雪白的連衣裙在半空中滑一道褶皺,不想繼續聽她嘮叨。
周夫人見她一碗粥,連三分之一都未吃完,眼神盯著她平坦的小腹,紅唇一張。
“阿研,你要多吃點,否則生孩子的時候,順產會熬不住的,要是打麻藥對孩子的智商多不好,可千萬不能打!”
周夫人雍容華貴的坐在主位上,周家的兩位男主人都不在,她當家做主就愛指揮人,再次強調這些話,希望兒媳婦能聽聽她的,早點把大兒子的心抓住。
“對了!薄瑾在外麵那些花邊新聞也不少,你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不要輕易相信,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等周圍的傭人將菜上齊,周母放下手中的刀叉。
周薄瑾的花邊新聞最近傳的沸沸揚揚,連周母都忍不住敲打起她來,連個男人都哄不住,白長一張如花似玉的好臉。
“女人最大的事業就是生孩子,你知道嗎?”周母就算不喜歡冷漠少言的大兒子,也指望著兒媳婦給自己生個大胖小子。
薑夕研聽著她的話,眼眸微挑緩緩的道:“媽!這事不是我一人的事,你有空在這催我,現在技術還做不到隔空受孕,不如問問你兒子好久和我洞房吧!”
倆人自結婚以來見麵次數屈指可數,更何況周薄璟早明白說清,倆人成婚不過礙於父親的承諾,連合同都簽的明明白白。
“再說!我是個演員,控製自己的身材,是我的本職工作,希望你理解。”隨手拿起身旁的名牌包:“飯我也吃完了,要回房間去看會劇本,就先告辭了。”
高跟鞋發出敲擊大理石台麵的聲音,高調的走出周家的大廳,纖細高挑的身材像一款油畫。
這個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她的助理小陳,見周夫人一臉怒意要發作,急匆匆的道歉,一連串都不好意思,堵的周夫人口都張不開。
周夫人想再對小陳嘮叨兩句,就見她反身追在林夕研身後跑去,兩人不顧周夫人快發綠的臉色,快步離開周家的飯廳。
薑夕研一個人提前坐上庭院外的保姆車,伸出一隻藕白色手臂,擋在自己的眼前,將刺眼的陽光阻擋在外,懶懶的躺在後排椅子上閉目養神。
等車門被小陳拿開,才眯著狹長的丹鳳眼望她一眼,接著繼續閉目,神情疲憊的像剛曆完一場天劫,好累啊!
“研姐,周夫人次次說話都不中聽,我們以後不要來了!”小陳坐在一旁,義憤填膺道。
她和研姐每次回來,都要受到周夫人的陰陽怪氣,妍姐有房間也不想回,每次吩咐司機將保姆車開到門口,累了幹脆就在這休息,擔心周夫人找到她念叨。催她快點生孩子。
小陳做助理兩年來,見研姐與周家大少爺在一起的次數,不超過十次,每次倆人連說話都客客氣氣,那像夫妻該有的樣子,生孩子是妍姐一個人的事嗎?
周夫人不是強人所難!
這件事是研姐一人主動就可以辦到的事嗎?周大少外表看起來像座冰山,內在更是淡漠無情,平時和她說話即使客客氣氣,小陳也不敢在他麵前大聲說半個字,那雙冰冰的眼睛望過來時,連心都要凍上半塊。
當初研姐家裏出事,迫於無奈嫁進周家,這一年的時間,從周家借的錢,全部還清不說,連利息都給周夫人算上,周夫人對研姐橫眉冷對絲毫不客氣。
周夫人拿這雞毛當令箭!
薑夕研被小陳吵的睡不著,伸出一截比白玉還要白的手臂,將她的嘴給堵上,冷淡的說:“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