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源就是這幅將軍圖,讓我不得已接了這一輩子的倒黴差事。多年後仔細想想,竟是遭人算計,一幅圖畫做引,一步一步走入別人設計的套索中,最終成為了一名刀筆客。
接下來我就講講這幅將軍圖吧,也會解答什麼是刀筆客。
我叫黃晚秋,住在一個南方的沿海小城裏,在一片商業區裏開了一間小小的茶飲店,經營各類的茶飲。因為大學裏學的是漢語文學,總帶了點矯情的文藝氣息,在小店裏布置了書櫃,書櫃上放了一千本各類書籍,倒使得在這小城裏隨處可見的茶飲店顯得與眾不同。一千本書籍吸引了興趣相投的人來,小小茶飲店生意不錯,能確保我衣食無憂。
南方進入六月份,天氣就開始炎熱。中午小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向外麵,平時這熱鬧的商業區也是寥寥幾個人匆匆走著。放在幾年後,我定覺得很反常,這個商業區我已開店2年,從來都是熙熙朗朗,隻是當時懶得想太多,隻道是怕熱都躲在家裏避暑。
懶懶的躲在吧台後麵打著瞌睡,正在飄飄乎騰雲駕霧,突然一聲炸雷將我驚醒,再看外麵烏雲蔽日,天早就黑透,不時亮起閃電伴著幾聲驚雷。豆大的雨點越來越密形成龐大的雨簾。
舒了一口氣,剛才的炸雷嚇死我了,這暴雨天在夏天裏很常見,可這樣的雷雨交加就鮮有了。懶人如我,不會想太多的事情。
雨下了半個多小時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吧台後麵的我又想去會會周公,不過此時透明的玻璃門被推開,進來一位客人,我倒是迷惑了:這下雨天怎麼會有客人進來。
客人收起了黑傘把他掛在旁邊專門的架子上,開口問了句:“有人嗎?”
我抬起頭看著這位客人,穿著棉麻料子的深色衣褲,光腳蹋著一雙拖鞋,褲腿卷起。客人一頭亂糟糟的的頭發,臉上胡子拉碴,眼神也是一副和我一樣困頓,看他第一眼我就想起了不修邊幅的搞藝術的人。這樣邋遢的人我倒是不敢猜測他的年齡了。
客人已經發現了我,將肩上的長包放在桌子上,湊近吧台看著我:“看你很有眼緣。”
好一個輕薄的搭訕!
心裏這樣想,麵上還是綻放了一個標準的商業微笑:“先生請坐,想喝點的什麼?”
“龍井。”客人自覺沒趣突出兩個字後走向了書架,然後擺弄著上麵的書。
我在吧台後麵泡著龍井茶,燒水的間隙偷偷看著書架前的客人。客人仿佛對那本書都沒有興趣,說是看書不如說是幫我整理書架。
“茶好了。”將茶放在客人的桌子上,我繼續到吧台後麵躲懶,平時的我喜歡與來店的客人聊上幾句,隻是鑒於對這位客人的第一印象,我更希望這位客人喝完龍井茶馬上離開。
雨還在繼續下,小店裏一片寂靜。“姑娘不覺的今天的雨下的很反常嗎?”客人還是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