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應了一聲,慢慢退了出去。
“小姐,那個魏行首,你教她繡技,她不感恩也就罷了,她…她還陪著盛公子吃酒,這…這也太不要臉了吧。”紅簟很是氣憤,更為餘嫣然感到不值。
“你個丫鬟,魏行首所在的地方,也是身不由己,就算她不陪長楓吃酒,也會有別的行首相陪。
好了,一會兒人家進來,你不許給人家臉色,聽見沒有。”餘嫣然見紅簟嘟著嘴點頭,無奈一笑,“去吧,上點茶水來。”
紅簟低著頭,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魏行首在女使帶領下,來到了餘嫣然的院子。
“餘大姑娘,妝安。”
“魏行首,安。”
“魏行首,請坐。”落座之後,餘嫣然麵帶微笑,“魏行首,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啊?”
“餘大姑娘,小女子前陣子在繡技上有一點新的想法,所以今日前來和餘大姑娘研究一番。”魏行首依舊是一身紫衣,依然風姿卓越。
“新的想法?那太好了,你快與我說一說。”餘嫣然很喜歡刺繡,所以聽魏行首這麼一說,很是感興趣。
魏行首點了點頭,便把自己想法和餘嫣然進行了描述,餘嫣然越聽眼睛越亮,不停與魏行首進行繡技交流,更是在魏行首的繡技上,提出了自己的見解,這也讓魏行首豁然開朗。
兩人越說越起勁,都有點進入旁若無人的境界。餘嫣然更甚,連紅簟端著茶水回來也熟視無睹,最後還拉著魏行首,來到繡架前,拿起針線,對剛才探討的繡技進行了實地演練。
“餘大姑娘,你真是蘭質蕙心。”魏行首忍不住誇獎,自己也是剛有那麼一點不成熟的想法,跟餘嫣然一說,人家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把不成熟變成完善,還動手繡了幾針,真是人與人不能比啊。
“你又誇我,我也就對刺繡比較感興趣罷了。”餘嫣然麵部微紅,被魏行首這麼一誇,都有點不好意思。
“餘大姑娘,你不必自謙,整個汴京城的女眷,誰不知道餘大姑娘繡技是東京一絕啊。
更不用說你的四雅也是樣樣精通,還有琴技,也是譽滿汴京啊。”魏行首若有深意地看著餘嫣然,淡淡一笑,“餘大姑娘,前幾日那個盛公子去了廣雲台,卻一個人吃酒,被我遇見,就陪他吃了幾盞酒,且他還幫了我一個忙呢。”
“幫忙?什麼忙啊?”餘嫣然有一絲疑惑,盛長楓去廣雲台之事,她是知曉的,與魏行首吃酒,她也知道,但幫魏行首忙,她卻一點也不知。
魏行首嫣然一笑,就把盛長楓幫助她把邱可立三人灌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餘嫣然。
紅簟原本還有點不滿魏行首,可聽了魏行首的述說,她對那個邱可立憤恨不平,更是對自家二哥兒很是不屑。
餘嫣然也是無奈一笑,邱可立與她無關,可是自家二郎也太沒有正事,那個邱可立的名聲,可比當年的顧廷燁還要差,自己的二弟居然跟他鬼混在一起,真是讓餘家蒙羞啊。
這也讓餘嫣然更加明白,二郎為何說了那些話,就是挑撥自己與盛長楓的關係,好讓兩人產生誤會,也虧的自己甚是信任盛長楓,不然的話,換成別人,可能就中了他的詭計了。
想明白之後,餘嫣然更加厭惡這個餘家了。
“魏小娘子,真是抱歉,我家二郎給你添麻煩了。”餘嫣然歉意一笑。
“餘大姑娘,你不必如此,二郎也就頑劣點,其他的還挺好的。”
紅簟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二郎還挺好的?這是誇人嗎?怎麼感覺有點像損人呢。
餘嫣然微微一笑,拉著魏行首坐在椅子上,示意魏行首吃茶。
忽然,有一個女使跑了進來,“小姐,襄城縣主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