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布靈艱難的睜開眼,隻覺得頭痛欲裂,她緩慢的抬起手摸了摸額頭,果不其然,滾燙的很。

她緩了一會坐起身,從空間裏拿出退燒藥和一杯溫水,把藥放嘴裏,喝了口水,咽下去。

幾個簡單的動作做下來,她隻覺頭暈目眩。

吃完藥,放任自己倒在自己的席夢思大床上。

“哐——”

“嗷~~”

布靈被磕的眼前一黑,總算感覺到了身下的觸感不對,抬手摸了摸,隻摸到硬挺的床板。

“誰這麼缺德,偷我的床!”

她悲憤不已,就算是末世,也沒必要床板都偷吧,這麼貧困的嗎?

不過,算了,等她燒退了再算賬吧。

她放任自己進入黑沉。

布靈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摸自己的頭,不過她眼皮很重,睜不開眼。

“媽,這死丫頭燒還沒退怎麼辦?”一道聲音粗啞的男聲說。

“不管她,死了正好。”聽這話,就知道這人老不是東西了。

“可是她死了,咱們家以後誰去去下鄉啊?”難聽的聲音說道。

“你笨啊,她死了正好讓老二去,你擔什麼心,你歲數不夠,不會輪到你的。”刻薄的女聲響起。

“那爸會願意嗎,那可是他親兒子。”難聽的聲音遲疑道。

“你管他願不願意,跟我們又沒關係,又不是我們害這死丫頭這樣的,怨不到我們頭上。”刻薄女音恨鐵不成鋼的說。

“媽,你說的對,是大嫂讓這死丫頭冒雨給大哥送傘的,跟我們沒關係,要是二哥怨就怨大嫂吧。”男音恍然大悟道。

“還算你聰明,不愧是我的兒子。”刻薄女聲得意道。

“還有啊,你二哥下了鄉,到時候你不就可以自己一個房間了嗎,住著住著不就是你的了。”刻薄女聲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的。

“還是媽你聰明。”男聲恭維道。

布靈迷迷糊糊間,聽著這母子兩個的對話,越聽越怪異。

下鄉?

基地最近有什麼下鄉救援的任務嗎?

不管了,先養好身體吧,就算有任務,跟她也沒關係。

放下心裏的怪異感,摒棄雜亂的想法,用深度睡眠來修複自己的身體。

布靈這一覺睡的極其不安穩,在夢裏,她見到了一個可憐小女孩悲劇的一生。

出生不被媽媽期待,好在有爸爸奶奶和哥哥喜歡她,過的還算幸福。

直到她五歲那年,爸爸犧牲,奶奶病逝,哥哥消失,她跟著媽媽改嫁到另一戶人家,從此成了這家的小保姆。

幹活挨罵吃不飽飯是家常便飯,而且還要忍受繼兄的猥褻,看著長相猥瑣的男人對著小姑娘摸肩摟腰的,布靈直接被氣醒了。

她噌的一下坐起來,睜開眼,沒看到那個猥瑣的男人,又躺了下去。

“是夢啊!”

嗯?

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難道是有人給她偷家了?

想到這裏,她躺不住了

在末世,睡在外麵可是無異於找死的行為,她還沒活夠呢,可不想死。

她來不及睜眼,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擺出一個防禦的姿勢。

忍著頭暈觀察周圍的環境

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房子裏

這是哪?

好像是一處老式居民樓

看著狹窄的客廳,和老式的餐桌椅,水泥地,水泥牆,一切都顯得很有年代感。

“媽,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門外突然想起耳熟且難聽的聲音。

布靈動作比腦子快,又躺回到了床上,裝睡,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老娘還能短了你的吃的!”刻薄女聲數落到。

布靈隻覺得這兩道聲音似曾相識

“哢嚓……”門開了

布靈眼前一暗

又是一陣關門聲響起

布靈恢複了視野

好的,她想,她知道自己現在睡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