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然瞥了林騫堯一眼,“阿堯,我打算讓小樹搬回家裏住。”
林騫堯眼神幽怨地望著徐雅然,“她同意了?”
徐雅然:“還沒說,不過陳媽已經把房間收拾出來了。”
林騫堯:“我不同意。”
徐雅然:“她是我女兒,你憑什麼不同意?她還小,留在你身邊多危險啊。”
林騫堯:“徐姨,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怎麼說變就變!!”
徐雅然:“以前是從你的角度去看待問題,我自然支持你。但現在不同了,什麼都沒有我女兒重要,你跟阿澤隻能並排最後。”
“......”林騫堯皺著眉又瞥了一眼黎鳴樹,這個重度女兒控,恨不得將薑樹綁在他的身上,真要把薑樹接回去,下一次約會恐怕是四人組了。
不行,絕對不行。
他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在休息室裏,黎澤將尹熹抵在牆上,手掌撐著牆麵,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燈光打在她潔白的肌膚上。
四周是這樣靜謐,靜謐到她能聽見他的心髒在胸膛裏跳動,不停地跳動。
黎澤: “幹嘛不理我?”
尹熹: “我已經不是圈裏人了,我怕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他低下頭,寵溺地掃了掃她的鼻尖,“傻瓜,我說公布我們的關係,你偏偏不讓。”
尹熹急的搖頭,“不行,不行。我還沒有準備好呢。你的粉絲肯定也會覺得我配不上你,而且你在事業轉型期,我怕你掉粉,我也怕......”
黎澤捧住她的臉,輕輕地咬磨著她的唇,像劃圈圈般地舔吻著,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未盡的話語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麵,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喘息著分開。
尹熹被他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融化在他的懷裏,“不行了,我感覺自己快死掉了。”
黎澤泛著情欲的雙眼似要滴出水般,恨不得現在就吃掉她,慢慢地湊到她耳邊說:“我一會兒先送爸媽回去,你先回去等我。”
尹熹麵上一熱,低低“嗯”了一聲。
在露天停車場,薑樹抱著黎澤的手臂,頭倚在他的肩頭懨懨欲睡。
“小樹,你說,跟誰走?”
薑樹被迫抬起頭來,帶著朦朧的睡眼,無奈的看著爭執不下的兩人。
“呃......”
一旁的黎鳴樹看出薑樹的為難,思考片刻,提議道: “要不,剪刀石頭布吧,誰贏了誰做主。”
林騫堯,“我讚同。”
徐雅然最討厭彎彎繞繞了,“憑什麼!我帶自己女兒回家天經地義吧?”
黎鳴樹不耐煩地說,“那也比你們在這裏耗著強,趕緊,小樹困了。”
五分鍾後,徐雅然失落的看著車屁股消失在視線裏,“那小子嘴都笑歪了。”她低下頭,迷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我為什麼要出剪刀呢?還連出了三次?”
黎澤不語,若不是他從中幫忙,最不擅長猜拳的林騫堯是不可能帶走薑樹的。
黎鳴樹笑了笑,“願賭服輸,小樹也說了,下周會搬回家住。”
徐雅然麵帶憂色, “阿堯是我帶大的,我再清楚不過了,這小子明顯動機不純。小樹還小,我可不想那麼早把她嫁給阿堯。我想將她留在身邊久一點。再說了,現在不是流行晚婚晚育嗎?我覺得,等到她二十七八再嫁也不遲。”
黎鳴樹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我聽小樹的,她願意嫁就嫁,不願意嫁我就養著她。”
徐雅然抿了抿唇角,這些年黎鳴樹不比她好過,他最是疼愛女兒,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妥妥的女兒奴。
女兒走丟後,她一度崩潰,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他既要安撫她的情緒,又要顧著醫院,還要照顧阿澤,連悲傷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可以說,在這個家,最辛苦的就是他。
“老黎,這些年苦了你了。”
黎鳴樹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苦,如今我們的寶貝女兒找回來了,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徐雅然笑了笑,眼中充滿了希望, “我要開始養生了,爭取多活幾十年,多陪陪我們女兒,把失去的時光都補回來。”
黎澤被黎鳴樹瞅得頭皮發麻,“爸,你瞅我幹嘛?”
黎鳴樹一字一頓道: “我 們 要 養 生 了。”
黎澤一臉的迷茫和不解,“養生好啊,你們這個年紀是該養生了。”
徐雅然拉開車門,邊往裏坐邊嘟嚷著,“這小子沒救了,養廢了,完全不懂得心疼人。”
黎鳴樹啟動車子,“我們回去吧,早點睡覺也是養生。嗬,兒子是指望不上嘍。”
黎澤呆呆地看著車子開出了三四米遠,才想起什麼,在後麵大喊道,“誒,爸,我還沒有上車呢。”
黎鳴樹沒好氣地說,“就你這樣的表現,還想上車?美的你,自己打車回去!”
黎澤一頭霧水,這是在生什麼氣?莫名其妙,再說,不是要養生嗎?生氣可不利於養生。
如今陸若雪和楊豔蘭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徐雅然安靜的坐在後座,慢慢合上雙眼,隨後,眉頭微微蹙起,冰冷而果斷地擲出一句,“接下來,我會讓陸若雪付出慘痛的代價。”
黎鳴樹認同地點點頭。
夜風穿窗而過,白紗隨風逸動。
薑樹洗了澡,坐在床上,林騫堯正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這時,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了看消息,露出幸福的笑容,林騫堯放下吹風機,雙手環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爸媽到家了?”
薑樹失笑,“不害臊,誰是你爸媽?”
林騫堯吻了吻她的頸側,“其實,在我心裏,他們一直就是我的爸媽,現在不過就是改個稱呼而已,這叫親上加親。”
“就你會說。”
見他不說話,薑樹換了方向,正對著他,問道:“怎麼了?”
林騫堯搖搖頭,“我隻是餓了。”
薑樹知道他今天一直在忙,一口飯都沒吃上,“說起來,我很久沒有給你做飯吃了,你想吃點什麼?”
林騫堯眸色深深,意味深長的看了薑樹一眼,“吃什麼都可以?”
薑樹下意識“嗯” 了一聲。
林騫堯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輕拂,指間帶著無盡的溫柔,聲線低沉而磁性:“我想吃你。”
聽到如此虎狼之詞,薑樹倏地耳根泛紅,輕咬著唇瓣,轉眸看向一旁,“看樣子你不是很餓啊,還知道說笑,很晚了,不餓就早些睡吧。”
“樹。”林騫堯目光殷切,繼續引誘著。
“幹嘛!”薑樹沉著眸子。
“嗯嗯......”林騫堯在她耳邊撒嬌,不安分的手順著她纖細的背脊輕撫而上,掌心有著烈火般的熱度。
薑樹臉頰變得滾燙起來,下意識推了推他,磕磕巴巴的說,“不行,很晚了。而且......而且也......”
見她欲言又止,林騫堯知道她的想法,低聲在她耳邊說說了句什麼。
薑樹一頓,很想裝著不懂,可自打她和林騫堯一起後,萬惡的鄧荌荌把那些作案工具悉數給她普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