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延看到鄧棋森手中的玲瓏勾玉,瞳孔微微一縮。
原本溫文爾雅的卯延,瞬間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我感覺到有股冰寒徹骨的寒意一下子將我和鄧棋森包裹住。
“為什麼婉兒的玉佩會出現在你手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婉兒現在在哪裏?!”
卯延雙唇緊閉,但這股透骨冰寒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我和鄧棋森耳中。
我有點吃驚,這兔國的都是些什麼人?
一個個實力都那麼驚人,就連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卯延,都表現的這麼強悍。
麵對這份滔天殺意,鄧棋森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麵帶笑容。
隻見他的右手一抬,然後手中勾玉就輕飄飄的飛向卯延。
卯延見到勾玉的時候,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但依然沒有減弱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他怒目圓瞪的看著我和鄧棋森,抬起一隻手,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出現在他手中。
當這團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火焰出現時,我整個人都感到透骨寒意充斥全身。
強大的壓迫感使我連呼吸都困難,在這個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頓時感到輕鬆了許多,原來是鄧棋森給我輸了一股氣流過來。
“你放心,婉兒沒事,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待著。是我們救了她,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
鄧棋森幫我卸下這股壓迫感,我立刻上前說道。
卯延之所以會這麼反常,那也是因為他擔心婉兒的安危。
婉兒果然沒有看錯人,卯延確實對她很上心,幸好我們一開始沒有答應她的請求。
如果貿貿然帶著婉兒逃跑,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但是卯延不一樣,他本就是這皇城裏的副將,而負責鎮守這個兔國的大將軍又是他親兄弟。
如果卯延想要救婉兒,相信會比我和鄧棋森出手簡單的多。
聽完我說的話,卯延收起了渾身滔天殺意,但還是有點疑惑的看著我們二人。
“真的?婉兒真的沒事?那她現在在哪?”
他上前幾步,但是被鄧棋森橫在我身前擋住有點激動的卯延。
“婉兒姑娘如今就在清風閣,那是我們剛才休息的地方。你身為皇城副將,相信你隨便打聽一下就明白了。其他事情,還請你自己和婉兒姑娘討教,我們了解的也不多。”
鄧棋森將我護在身後,麵色平靜的對卯延說道。
“行,我就姑且信你們一回。倘若你們敢騙我,婉兒如果出事了,不管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全力追殺你們!”
卯延神色鎮定下來之後,對我和鄧棋森來了這麼一句話。
緊接著,他化為一陣灰霧遁走了。
當全部人都離開之後,大殿內隻剩下我和鄧棋森二人。
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鄧棋森我麵色有點凝重,而我卻是一臉驚奇。
兩人心中都有疑問。
“鄧棋森,你說這些兔國的人,是不是和你修煉的一樣功法?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化成煙霧飛來飛去?”
我調侃似的對鄧棋森說道。
他沒有正麵回答我的話,而是輕輕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摟著我的肩膀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遍說道: “這有什麼,等你修為到達我們這個境界,你就會明白了。他們都不是弱者,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這兔國數一數二的強者。作為強者嘛,行事作風當然要有強者的姿態,總不能幹什麼都是走來走去的吧?”
聽了他這看似認真的回答,我毫不猶豫的在他強健有力的蠻腰上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特技。
“哇!你還真的下得了手,會痛的呀…”
“哼!誰讓你自誇自賣,還不忘損我!”
“我怎麼損你了…”
“你嘲笑我是個弱者,誇他們的同時還在炫耀自己的本事,長本事了是吧?”
說著,鄧棋森直接一個箭步衝出門口。
我緊隨其後,準備再來一次大旋轉…
當我們被女皇的侍從帶到他們口中的演武場,我著實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這哪是什麼演武場!
簡直就是幻想中的宮殿啊!
比剛才那個所謂的大殿還要奢華無比,而且四周都是那種顏色各異的晶石,正在不遠處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各種顏色的晶石將整個演武場照亮著,在我們頭上,有一顆如豔陽般亮眼的圓盤,正在散發出耀眼光芒。
四周圍是一個大型看台,此時,觀眾席上已經人滿為患。
看到這裏,我不禁有點汗顏。
心想,他們不會把整個兔國的人都喊過來觀戰了吧?
這麼大的演武場看台,應該可以同時容納好幾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