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
我大喊了一句。
雖然這一切發生的有點不真實,但是看著玄陰從我眼前死去,我的心裏還是很不好受。
看著他一點點的消失在我眼前,最後看向我的眼神帶著一絲不甘,而且還有一點憤怒。
我瞬間頭皮發麻,這是什麼情況?
我強行穩住心神,不讓自己發出咆哮尖叫,這裏是夢,一定是假的。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然後往山下的路跑去,結果路過大石頭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直接摔了一跤。
我立刻爬了起來,盡管雙手已經被地麵上的碎石擦傷,我也不管手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
現如今,我隻有趕緊離開這裏,我的腦子很亂,鄧棋森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到現在都有點不相信玄陰的死。
當我準備往山下走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純,玄陰,你們在哪裏?”
這個聲音我非常熟悉,是鄧棋森的聲音,我忍不住回過頭,看見鄧棋森站在剛才玄陰消失的地方。
他身上的衣服有點破爛,而且手臂上還沾染了一點血跡。
鄧棋森忽然向我看過來,他臉上一喜,然後衝我跑了過來說道:“小純,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玄陰呢?”
“你別過來!”
我有點害怕眼前的鄧棋森,往後退了幾步說道。
我感覺自己的心理防線就快要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事物給衝破了,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裏。
眼前的鄧棋森十有八九也是假的,玄陰肯定沒死。
“小純,你怎麼了?別怕,我在這裏呢。”
鄧棋森忽然將我緊緊抱住,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
感受著他強勁的臂彎以及身上的溫度,還有那熟悉的心跳頻率,我的眼淚忽然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難道,這都是真的?玄陰真的死了?
“鄧棋森,玄陰……玄陰他死了!”
我哽咽著對他說道。
“什麼?!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鄧棋森抓住我的肩膀問道。
我搖了搖頭,心裏又難過,又害怕。
“我剛才一走出來,就看見玄陰剩下半截身子躺在血泊中,還說我中了幻術,你不是去追胡穎了嗎?人呢?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
“小純,你先冷靜一下,剛才你確實中了幻術,好好想一想,這事情哪裏不對,你一路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古怪?”
看著鄧棋森那張熟悉的臉龐,以及那種熟悉的說話口吻,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個確實是鄧棋森沒假,最主要的是,鄧棋森每次抓著我肩膀的時候,手都會不由自主的輕輕捏我幾下。
這個習慣一直以來都有,而眼前的鄧棋森也是一模一樣,我漸漸陷入迷糊,努力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在來的路上,還有摔的那一跤。
出來後看見的玄陰,這裏麵根本沒有蹊蹺之處。
“我想不起來,你告訴我,剛才我是怎麼了?為什麼玄陰會說我中了幻術?”
我瞬間感到身心疲憊,這經曆實在太過真實,強守的內心放線已經有點缺堤的跡象。
“好了好了,你別瞎想,事情會解決的,我會帶你回家。”
鄧棋森摸了一下我的頭安慰道,但是我看的出來,他臉上神色也不對,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鄧棋森,你告訴我,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抓著他的手不放。
隻見鄧棋森沉吟片刻,眼神古怪的看著我。
“來到這裏之後,你說腳疼,然後我幫你按摩一會。結果你一腳將我踹開,然後就變得和胡穎一模一樣,而且力大無窮,玄陰有心將你攔下,結果被你一掌打出好幾丈。”
“最後,胡穎忽然殺出來,玄陰一個不慎被胡穎所傷,然後逃走了,你讓我去追胡穎。但是我的速度趕不上胡穎,最後無功而返,回來就看到你在這裏了,你真的不記得發生的一切?”
鄧棋森略顯緊張的看著我說道。 我抱著自己的頭,雙手抓住頭發,緊緊的拽在一起。
這都什麼事?我中了誰的幻術?這裏麵有太多事情說不清。
“對了,鄧棋森,你不是說發現了胡穎的古怪嗎?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在搞鬼?我們現在看到的肯定不是真的,告訴我!是不是?”
鄧棋森沒有說話,而是托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他這個舉動我非常熟悉。
每一次陷入思考,鄧棋森都是這副模樣,從他的一些小舉動,還有行事作風來看,這肯定是鄧棋森沒假了。
“你是誰?小純快走!”
忽然,我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鄧棋森扛著昏迷的胡穎站在那裏,雙眼憤怒的看著站在我身旁的鄧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