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又重新來到了劉朵兒的床前,我想對她的身體做一番檢查,想到劉哥雖說是劉朵兒的父親,可是劉朵兒必須已經是大姑娘了,該發育的地方都發育得很豐滿了。
我停了下來,回過頭,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劉哥已經問出聲來:“你看吧,我不攔你。”
如果不是此時的氣氛不適合笑,我差點就笑出聲來了。
劉哥一定是想到,剛才我想檢查劉朵兒的身體時,是他把我推開,不讓我檢查的事情了。
他的態度改變,我也不好伸手打笑臉人吧,於是我放柔了聲音說:“劉哥,我想你還是出去等著,我想給劉朵兒檢查下身體,你在場怕是不方便。”
“我是朵兒的父親,有什麼不方便的。”
劉哥脫口而出,很快又像是想通了似的,訕笑的著說:“哦,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出去。”
劉哥基本上是跑著出去的,我心情大好,也算是間接的讓劉哥吃癟,看他還敢不敢小瞧了我。
綜合種種因素,還有王海的存在,我大概已經知道了,劉朵兒的魂魄一定是被王海給禁錮住了,所以劉朵兒才不會醒來。
活人的魂魄被禁錮,跟取走死人的魂魄還是有區別的。
區別就在於,必須在活人的身體上圈上一根紅線,用來防止活人的魂魄歸位。
我在劉朵兒的身體上開始尋找,吳姐跟劉蕊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
其間她們還問了我一些問題,我無暇回答,我得快找出那根紅線才行。 算算時間,劉朵兒已經昏迷近半個月了。
無論是以什麼樣的理由禁錮住他人的魂魄,快則三天,最遲也隻是需要21天,再找不出來用來阻止魂魄回來的媒介,再晚上幾天,怕是就救不回劉朵兒了。
隻是這話我不敢告訴給他們,怕他們緊張過頭壞了我的事。 “原來在這裏。”我喃喃自語。 我從上至下,總算是在劉朵兒的腳腕上的皮膚下麵,發現了一根隱藏於皮膚底下的紅線。
“那是什麼?”
吳姐驚疑的問,她也看到了。
“好歹毒的王海,自己死了還不算,還想逼死劉朵兒,好讓劉朵兒跟他結冥婚。”
當我看到那根紅線已經快繞成了一個圓圈時,立即明白了王海的目的。
“這是幹什麼用的?”劉蕊也問我。
“這種情況說明,王海在暗中用控製住劉朵兒的魂魄的方法,同他結冥婚,你們看,當這裏的紅線完成成為一個圓圈時,就表示結冥婚的儀式完成了,那時劉朵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快,許純,你快做法,救救朵兒吧。”
吳姐大驚失色的抓緊了我的手求饒,我連忙安慰她:“別激動,事情還沒有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們後退幾步,給我留出空位出來。”
我的話吳姐跟劉蕊立即照做,她們以最快的速度後退,很快我麵前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我重新擺起了佛壇,焚香。
做好了這一切,我對吳姐說:“你過來,就跪在佛壇前,喊魂的咒語你還記得吧,就像剛才喊魂那樣,這回沒有數目的限製,我叫停你才能停下來。”
能不能喊回劉朵兒的魂魄在此一舉了,希望王海剛才被我傷了,一時間無力再回來,那樣就可以順利一些。
吳姐立即就按照我的說明跪好,磕頭念咒語。 我取了一把朱砂沾了水塗在紅線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紅線的情況。
王海還是回來了,從那紅線的位置上的朱砂正在往下掉,我就知道王海並沒有離開多遠,隻是他不也在屋子裏現身,而是躲在我看不到他的地方,作法跟我的法術對抗。
我冷笑了兩聲,倒要看看是他的法力綿長,還是我的朱砂多。 對付這種小鬼,朱砂就可以了。 劉蕊,你去取點水過來。
“好,這就去。”劉蕊膽子也大了起來,很快就幫我取回了一碗水。
有了水跟朱砂,我不停的在劉朵兒的腳腕處抹朱砂,讓朱砂一直都保持著可以蓋住紅線的厚度。 屋子裏越來越冷,吳姐的牙齒都冷得打顫,喊魂的速度慢了下來。
“吳姐,你再堅持一下,劉朵兒的魂魄正在往回趕,很快就可以附體了。” 我給吳姐打氣,其時這股冷氣哪裏是劉朵兒的魂魄帶回來的冷氣,這是王海為了阻止吳 姐念喊魂的咒語,散發出來的陰氣。
我偏偏把這股陰氣說成了是劉朵兒回來的現象,這讓吳姐信心大增,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速度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