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話,還以為見到的是兩個人。
但是顯然,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正是如假包換的黃老板。
他的神情跟說話的語氣,我不會認錯,況且誰會那麼無聊,這種事情也假扮別人,那會衝撞過往的神靈,會不得好運的。
“許純啊,你就是我的救星啊,快裏麵請。”
黃老板對我攤開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著急的很,連先前一直對我的稱呼都改了。
從許純小姐直接變成了許純。
這也正好,原來的稱呼我本身就不喜歡。
聽一次得起一陣的雞皮疙瘩。看向黃老板抬起來的手,我猛然愣了一下,知道為什麼才幾日不見,他就顯得那麼萎頓了。
黃老板的掌心裏,有一團煞氣把他的命運線覆蓋住了。 手掌的正中,由上至下直達掌心的中間,此處滿是黑乎乎的煞氣。
而這些,我上一次過來時,還沒有發現。
短短的幾日,黃老板遇到了什麼事?
“許純啊,我現在是流年不利啊,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轉運啊。”
“嗬嗬,黃老板,您別急,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說說看。”
我故作輕鬆,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 歌舞廳裏還沒有到營業時間,一個服務員也沒有,全場空蕩蕩的,就黃老板一個人在。
我隨意選了一個沙發坐下,頗有幾分反客為主的意味,我對著黃老板點點頭,示意他坐下慢慢說。
“唉,一言難盡啊。”
黃老板皺著眉頭在我的對麵坐下,雙手還揉搓著他的太陽穴,看來他的頭在痛。
聽了黃老板的話,我微微一怔,神色立刻凝重起來。
難道有什麼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我畢竟有的也是三腳貓功夫,希望不要碰到太過棘手的。
“不瞞你說,自從那天你離開後,這幾天我的店裏就不太平,無緣無故停電的次數更多了。 不但如此,還在來電後,往往會發現包房裏有客人失蹤,你說奇怪不奇怪……”
原來黃老板的生活在這幾天接二連三出發生變故,不但是是歌舞廳這邊發生事故,警方已經責令歌舞廳停業整頓,就連他的家裏,也發生了無故停電的怪異情況。
好在他的家裏僅是出現停電,還沒有哪歌舞廳這邊一樣,出現人員無故失蹤的事故。
蹊蹺的是,那些在歌舞廳裏無故失蹤的客人,在歌舞廳停業後,又相繼自己回家了,隻是無論警方如何傳問,都問不出來他們失蹤的這一段時間裏,他們去了哪裏。
幸運的是,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指控他們的失蹤跟黃老板有關,黃老板這才可以鬆了口氣,警方也沒有抓人。
起初,黃老板還以為是那些人趁著停電,四周漆黑一團時,為了逃避買單而偷偷溜走,因為他們點的酒水都是洋酒,每一單沒有上萬也有上千。
可是當黃老板得知了那些失蹤的人員都是些什麼人時,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這些人,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士,平日裏都恨不得有機會給他們機會顯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自毀形象的逃單行為。
這樣的事件,到了前天時,已經是第十人了,都是相同的情況:失蹤後又全部無端的又現身,除了失去了部分的記憶外,其他的都和正常人一樣。
此事在黃老板的朋友圈裏,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親友們都在議論,有的說是撞邪了,有的人又說是該不是會黃老板上輩子造的孽,在這輩子應驗在他身上。
這幾天,黃老板已經收到了好幾次明裏暗裏的讓他不要回祖宅的暗示。
說是他近期的氣運不佳,回祖宅後衝撞了先人的運氣,會給整個家族帶來厄運。
再這麼下去,家裏遲早會對他發出禁步令,他也別回家了,幹脆去流浪得了。
“黃老板,這事有一部分是你店裏受那邪氣入侵,邪犯人身,此邪大凶。”
我故作明白其中的奧秘,實則心裏也著實不解。
隱藏在歌舞廳的厲鬼已經被鄧棋森收了,沒有理由黃老板的氣運不升反降。
歌舞廳出了問題,確有其事,我也能解。 可是黃老板遇到的厄運,顯然不止這一處。
為了讓黃老板安心,歌舞廳這一塊,我顯然是必須幫他去邪。
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定心,並且相信我。 我要獲取黃老板的信任,知道我不是騙子,他的人脈會成為我的下一個目標。
但是至於他別處的風水正在走下坡路,我不打算再插入,誰叫他平日裏做盡了壞事,我才不會助桀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