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跟鄧棋森的幾次短鋒,我發現但凡我著急跟無助時,他都會嗬嗬笑得開心……
那我就讓他笑不起來。
這下鄧棋森明顯的怔住,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常色,真不愧是老謀深算。
隻是令我好奇的是,看上去鄧棋森年紀並不大,他這一副高深的城府又是哪來的?
“搜尋法是可以把厲鬼的老巢找出來,但是那樣一來會讓我損失很多的精力,太劃不來了,所以不妨我們就等著,我相信他很快就會露麵的。因為那些被鎮魂符逼出來的邪氣,從哪來會回到哪裏去。”
“你是說,厲鬼感應到這些邪氣回去了,自然就會想到這邊發生了變數,不需要我們找上門去,他會再殺回來。”
我接過了鄧棋森的話,這一回他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深奧難懂。
“我能做些什麼?”齊叔也插話,畢竟這是他的館子,做為投資人,他沒有袖手旁觀的理。
鄧棋森挑了挑眉,對齊叔說:“你把館裏的所有的活人都撤走,包括你在內,這裏除了我跟許純留下來,所有的人都須在半個小時內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這樣好嗎?我還是讓李大爺離開,我留下來。”齊叔有些猶豫, “放心,我保證館裏不會有事的,但是如果你們要留下來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
鄧棋森走到了我的身邊,跟我並列而立。
我對齊叔點了點了頭,鄧棋森的決定很合我意,沒有第三人在,我也可以放手跟厲鬼一博。
要知道厲鬼之所以會成為厲鬼,絕對不是幾股怨氣就可以成形的。
我已經欠下了齊叔的巨款,這個人情欠得太大了,能夠讓齊叔遠離危險的地方,我讚同。
“許純,我還是……” 齊叔還想說點什麼,被鄧棋森以手勢阻斷了他的話。
“我們上去看一看。”鄧棋森說著就往樓上走,我跟齊叔互看了一眼,立即隨後跟上。
鄧棋森似是知道點什麼,他是三步拚成二步上樓的,我跟齊叔見狀,快步的跟上。
很快的我們就回到了地麵上,還沒有等我站穩身形,就見天空中出現了大片的烏雲。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到時現場一片混亂,我擔心會殃及到你們。”
鄧棋森的話還在繼續,而天空中的藍天白雲忽然間變色,風雲突變的已是烏雲壓頂。
“齊叔,你快帶李大爺離開這裏,這樣我才能夠安心的放手一搏。”
我覺得這場烏雲來得不對勁,不像是自然現象,倒像是人為。
齊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色,毅然決然的重重點了點頭,道:“那就拜托你們了。”
館內本來就沒幾個活人,現在想要離開這裏也十分容易。
齊叔衝著大門的方向喊道:“李大爺,隨我去采購一些物品。”
“要買些什麼,要去哪裏買。”李大爺小跑著過來。
“我們邊走邊說。”
齊叔勾上了李大爺的肩膀,拉開了車門,讓李大爺上車,隨後齊叔回頭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對我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齊叔回到了駕駛室,油門一踩,汽車絕塵而去。 看著馳動的汽車快速的淡出了我的視線,我這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了鄧棋森。
“我們還是等嗎?”
烏雲此時離我們伸手不可以觸摸得到,這樣的烏雲怎麼可能會是自然界裏的雲朵,誰見過大自然界裏有離人類那麼近的烏雲。
那是陰氣聚攏而成的現象,帶著涼意透著冷氣。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一股夾雜著冰雹跟暴風雨的烏雲當空而來。
冰雹與風雨中還伴隨著怒吼的狂風,音色沉重,一股肅殺之意鋪天蓋地而來,帶著深厚的內力發出來的桀桀的陰笑。
這種十裏埋伏的感覺壓迫著我的神智,我的臉色凝重,全神戒備進入到了戰鬥的狀態。 希望齊叔跟李大爺已經離開這片烏雲的範圍。
我跟鄧棋森左右不到一米的範圍外,風雨飄搖。 鄧棋森在我跟他的位置上畫了一個圓圈,圓圈內風雨如磐也進不來。
他此刻雙眸厲光一閃,滿臉的嚴肅盯著正前方的方向。 這樣的鄧棋森是我沒有見過的,他的手中已經幻化出了那柄我已經見識過的長劍,正躍躍欲試。
我這時才察覺,鄧棋森從來到館裏到現在,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他,就像是下凡弑鬼的神仙,傲視著世間的萬物。
我站在鄧棋森的身側,安靜的看著他,突然而來的安心感,仿佛我跟鄧棋森已經認識萬年。
真的是太熟悉了,對了,我好像上次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