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陽甚至難以理解陸長生會將這般珍貴的丹藥賞賜給自己。

大長老對陸長生關照有加,並且大長老之前是道天宗的定海神針,道天宗賣生賣死。

而自己呢?

徐子陽捫心自問。

他和陸長生以前一直都是競爭對手,互相看不順眼。

即使陸長生後來當上宗主,二人的明爭暗鬥依舊存在。

徐子陽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得勢,即使不清算對方,也不至於將天階寶藥賞賜給陸長生。

徐子陽沉默了,想起往日自己的所作所為,羞愧充斥著他的內心。

“宗主,我……”徐子陽低下頭,張了張嘴,道歉的話語就在嘴邊,可他就是開不了口。

他向來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陸長生看到徐子陽滿臉通紅,內心發笑:“小樣,迷不死你。”

他握住徐子陽的雙手:“子陽不必再行推脫,你平日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這固本培元丹你盡管拿去,若是不夠,再找我拿!”

聽到陸長生溫和而關切的聲音,徐子陽更加懊悔過往的所作所為。

心一橫,撲通一聲,徐子陽在陸長生和陳北望驚訝的眼神中,單膝跪倒在地。

砰!

徐子陽以頭搶地,給二人分別磕了個響頭。

陸長生和陳北望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一臉茫然。

徐子陽對著二人說道:“子陽愧對道天宗,愧對宗主,愧對道天宗。往日不理解宗主與大長老的苦心,不但對道天宗毫無貢獻,甚至拖大家的後腿。回想起昔日的所作所為便備受煎熬,今願以死謝罪!”

說完,徐子陽手中蓄力,徑直拍向前額頭。

陸長生大吃一驚,一揮手打斷徐子陽的行為。

陳北望亦是背後冷汗直冒,怒罵道:“徐子陽,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要陷宗主於不仁不義之地!枉費宗主一片好意,平日真是看錯了你!”

平日的徐子陽都是飽受他人吹捧,何曾挨過這般怒罵。

他又是撲通一聲,再度想要磕頭道歉。

陸長生內心直呼好家夥,趕緊扶住他的雙手,勸阻道:“子陽這是何必?你過往與我互相鞭策,是我前行的動力。此乃大功,何罪之有?”

說罷,他趕緊扶起徐子陽,將固本培元丹塞進他的手中。

陸長生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睛:“現在的道天宗是我和大長老的,以後的道天宗就是你的,未來是屬於你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元神境,早日能夠為我分憂!你我攜手,共同創建冀州第一宗門!”

聽到陸長生如沐春風飽含鼓勵的話語,徐子陽一時熱血沸騰。

剛要抬頭感謝陸長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卻發現二人腳上冒煙,直溜溜的跑了。

“唉——”徐子陽握緊手中的丹藥,心中喟歎。

陸長生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他。

他覺得陸長生這人,行!

如今他徐子陽的性命徹底的不屬於他自己了。

今後他徐子陽的性命徹底的屬於道天宗了,他心甘情願為陸長生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