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李澗避開,臉頰也是被高溫灼傷。他剛想站穩,卻見對方右手成爪,對著他遙遙一握。
“噔噔。”
心髒傳來的劇痛迫使李澗跪了下去,一口鮮血也被吐了出來。左胸部異常的熱,像是有一團火在裏麵燒著那樣。
為什麼一個黑霧製造的幻影能比我自己還要清楚我能力的用法?
不過可惜,對方不會給他思考這些問題的時間。
數團火球朝著這邊砸了過來,李澗剛催生三團火球抵消掉死角襲來的攻擊,再靠著自己的百試不爽地翻滾躲開這輪攻擊,對方就已再度襲來。
那是一根燃燒的樹枝,但奇妙的是,上麵燃著的翡翠之火正不斷地給予它生機,讓一根普通的樹枝變得像是寶劍一樣鋒利。灼熱的劍風直指李二麵門,而他剛躲開火球,已沒有餘力在閃開這招。
“噗哧!”
高溫使得他被刺穿的手掌沒有流出多少鮮血,但隨著一股肉香地彌漫,自己的手正漸漸失去抵抗的力量。
“轟!”
也正是此刻,自己暗中積蓄的火球才逮住機會朝著對方砸去。
可他忘了,那也是“自己”。
偷襲的火球被對方輕易地防住了,換來的隻有一道轟鳴聲。
對方從自己快要報廢的手中抽回木劍,再次刺來!
李澗能做的隻有徒勞的抵抗。在他終於抓住機會逃離對方攻擊範圍之後,正準備積蓄火球反擊,不曾想迎麵便是一道火焰劍氣。
他再次飛了起來。
仔細一想,似乎從這破遊戲玩到現在,自己就沒有打過幾次順風順水地仗,就連前往新手村路上的小怪,自己都是看了攻略後才通過的。
真是可笑呢,還說要查清父母的那起案件呢。李澗撇了撇嘴,似是在自嘲。
他剛想站起來,對麵的“李澗”卻又是一個單手虛握,自己心髒便又是一陣難以忍受地劇痛。整個頭部所有的孔都在往外流著鮮血,此時的他已成了一個活脫脫地血人。
翠綠色的火焰燃起,周身那些可怖的傷口開始逐漸愈合。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李澗開口,向著另一個自己:“我已經違背了一個誓言,如果在此放棄,那不是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嗎?”
對方一愣,停住了攻擊。
趁著這個間隔,李澗伸手對著自己的胸部,心髒所在的位置狠狠地刺了進去。
鮮血如注,一時間他的臉色都白了幾分,好在治療的能力堪堪救回了他。
“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名字會叫‘瘟疫’。”李澗笑了起來,看著自己手心處那一小團火焰。和自己周身燃燒的翡翠色火焰異常地相似,隻是更加細小,顏色也更加淡。
心髒內的火苗被拔除,對方的能力似乎在瞬間被削弱了不少。就連那不斷燃著火焰的木劍,也在瞬間化為了一團灰燼。
以生機為柴薪,以火焰為形式,像是瘟疫那般蠶食周遭的生命,這就是所謂“幻想的瘟疫”。
李澗吐出胸腔中的濁氣。
這下,自己也不算完全沒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