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純若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幢豪華的房子,這別墅比以前她家裏住的更大更豪華。
她想起傅梓煜曾經那個三十平米兩個人住的研究生宿舍再看看眼前的大房子,不知道當初的傅家小少爺是怎麼能忍受得了五年的學校生活的。
想到此處她不禁嘲笑起那時候的自己來,當年她看他到處打工生怕他挨餓受累,特意跟家裏的廚師學做飯。
在家裏練習了無數次才敢戰戰兢兢地拿給他吃,現在回想起來他吃的時候的表情可能當時的那頓飯味道真的不好吧。
她記得他一直吃得直皺眉,而當時的傅梓煜不知道的是他吃的這一頓飯是她家裏連續一個星期吃同一道菜換來的。
杜純若至今都還記得父親連續三頓都吃到那道菜的表情,直吵著說女大不中留,弟弟也會調皮地附和說趕緊把姐姐嫁出去吧!思及此隻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杜小姐,喝湯了。”阿姨的聲音將她從記憶裏拉了出來,杜純若接過湯道了謝小口下口地喝著。
“傅梓煜今晚還不回來嗎?”杜純若喝著湯跟站在一旁的阿姨有意無意地搭著話,阿姨看她的表情有些怪異,大概是以為她是傅梓煜的情婦之類的正在打聽他的行蹤。
“我也不清楚,杜小姐可以自己聯係傅先生。”阿姨的回答十分官方。杜純若哦了一聲繼續喝湯。
自從跟傅梓煜回來之後傅梓煜就離開了,到今天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了。
她也並不是要問傅梓煜的事,隻是她覺得阿姨站在一邊她不說些什麼感覺有些尷尬,而他們之間唯一的話題就是傅梓煜,不過也許還有湯?
杜純若正想再接著湯的話題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音,是傅梓煜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醫生是傅梓煜專門找來給杜純若看傷口的。
“這個藥膏堅持每天塗抹,即便不能恢複如初也不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醫生從房間裏看了杜純若的傷口出來後從藥箱裏拿出藥膏遞給傅梓煜。
“我會根據傷口的情況再調整藥膏的配方,目前這個事對傷口的愈合很有好處,此外還要注意……”傅梓煜認真聽了醫生囑咐的注意事項讓司機將人送走之後便上樓去了。
“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杜純若剛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是濕的。
盡管醫生說傷口盡量不要碰水但半個月以來每天都是用水擦還是讓她有些受不了,剛剛來的醫生說已經可以淋浴了,隻是不要長時間浸泡所以她迫不及待地上樓洗澡。
“我還沒換衣服。”杜純若裹著浴巾將門開了一條縫,傅梓煜看著她濕濕的頭發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不是說不能碰水。”沒理會杜純若的話,大手將門推開,“先不要換了,先塗藥。”傅梓煜說著揚了揚手上的藥膏走了進來。
“剛才的醫生說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杜純若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還是往旁邊讓了一步讓男人進來,杜純若也不是矯情的人,隻是塗藥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傅梓煜看著趴在床上露出後背的女人,一條長長的粉紅色疤痕猙獰地趴在原本光滑的脊背上,他禁不住抬手隔著衣服撫了撫鎖骨上那條長長的疤。
藥膏塗在傷口上涼涼的,男人的氣息同時也落在她的背上卻是炙熱的,良久一直在傷口上按摩幫助藥膏吸收的手停住了,膏狀的藥膏已經完全被吸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