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純若逃也似的離開了顧家。站在公交站等公車的時候,心裏的疑惑越來越深。三年來杜純若一直在暗中調查當初杜家出事的真相。
父親被發現的時候副駕駛上明顯有其他人存在過的痕跡,所以她從來都不相信父親的車禍是意外。
而且父親出事之後一直收支正常的文瀾突然出現大筆債務和虧空,母親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喪夫之痛突然帶著弟弟跳樓。
更奇怪的是當年杜家出事之後跟杜家關係密切的集團公司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牽連,之後半年要麼破產要麼離開錦城到其他城市發展而後銷聲匿跡。
而栗家卻是在父親出事前果斷斷了與文瀾的合作,早早抽身搬去了別的城市,錦城隻留下一個不冷不熱的子公司。
這麼多年來杜純若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直到宋翊上次回來曾經跟她提過,杜家的事跟栗家好像有些關係。
這麼久以來都沒有消息,現如今剛查到一些眉目,栗家就在這個時候回了錦城,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隱情?
零夜的後台,杜純若正坐在化妝鏡前發呆。
“槐,辛苦了。”盧方晨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將手裏的花放在杜純若麵前。
“謝謝。”杜純若拿起來看了看,今天的是向日葵。自從傅梓煜消失之後,盧方晨每天都來零夜,每天都會給她一束花。
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是盧方晨送的,一直收的有些扭捏,直到後來盧方晨解釋說與自己無關,她才放心收下。
“那個……”盧方晨放下花卻沒有走,而是站在她旁邊一直搓著手。
“怎麼了?”杜純若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槐,你千萬別多想,你真的很優秀!”盧方晨張嘴就誇她,讓她有些詫異。
“嗯?怎麼了突然說這個?”杜純若更加疑惑了。
“那個,你能不能帶帶?”盧方晨指了指後台門口,杜純若順勢望去,那裏站著一個女孩兒,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怎麼?這是在給我找接班人?”杜純若偏過頭,跟盧方晨半開玩笑地說道。
“沒……你要是為難就算了。”盧方晨沒有強求。
“過來!”杜純若衝著女孩招了招手,女孩被嚇了一跳,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杜純若點了點頭示意就是她。
“叫什麼名字?”杜純若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女孩。
“喬莞然……”女孩有些局促,聲音也弱弱的。
“還沒取藝名麼?”杜純若轉頭看了看盧方晨,“條件還不錯,有底子嘛?”
“嗯……”女孩的頭更低了,聲音弱弱的,“從小就學舞。”
“這孩子太內向了,想讓她出來曆練曆練。”盧方晨走過來攬住女孩的肩膀,女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閃過的某些東西杜純若一下子就明了了。
“那就讓她跟著我吧。”杜純若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到上台的時間了,“在零夜跳舞的女孩都有藝名,我覺得煙這個字就很好,你喜歡麼?”
喬莞然看了看盧方晨,見他沒說話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後喬莞然被盧方晨打發去下麵的卡座坐著觀摩前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