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地方?”
蕭循剛吐槽完,這片土地就好像聽懂了他的話,瞬間狂風大作,卷起漫天的黃沙。
他停住腳步,胳膊抬起擋在自己的眼前,白皙的手腕一下子就從襯衣袖口露出。
他聽到耳邊有“刺啦刺啦”的聲音,眼睛微微眯起一條縫隙看去。
隻見是個電焊工穿著一件發黃的汗衫,半蹲著身子在焊鐵架,胳膊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愈發能看出張狂有力的肌肉線條。
對方好像絲毫不被黃沙所幹擾,依舊在全神貫注的幹著手裏的活。
沒一會兒好像是幹完了活,一手拿出一根煙,一手隨意的摘下黑色手套。
蕭循身為資深小受,視線立馬定到了男人露出的手上。
不過他與別人的關注點不同。
要是一般人看見,肯定會說這雙麥色的手寬大修長,薄薄皮膚之下凸起的青筋滿是荷爾蒙的氣息。
而他是看到那雙寬厚有力大掌上的厚繭。
一定很爽。
他想。
黃沙落下,他注意到男人的視線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是眼尾向上的丹鳳眼,眉眼極其鋒利,垂眼盯著人看的時候帶著獵人般的打量意味,看上去給人一種凶巴巴的感覺。
這眼神立馬把蕭循拉回了現實。
他現在不是人人都要讓著、寵著的小少爺了,而是連個住宿地方都沒有、馬上要流落街頭的小可憐。
蕭循其實膽子不算很大,在完全沒有依靠的外麵,他也就敢在心裏想想了,不敢貿然上去撩人。
可是他在這村子裏實在是快要崩潰了。
他想問姥姥的家具體方位在哪裏,十年沒有回來過,他早已忘記,隻是隱約記得叫天艾村。
可是他和村民兩方,總有一方聽不懂彼此在說什麼。
麵前的這個凶巴巴男人看起來倒是沒有上年紀,應該能交流的來。
於是他鼓起膽子,聲音不算洪亮地問:“請問您知道那婉慧的家在哪裏嗎?”
“你說什麼?”男人皺著眉問。
蕭循被這洪亮的一聲更是驚呆了,他隻好走向前,又說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這裏沒有這戶人家。”男人回答的非常確定。
蕭循難過的都快哭出來,他手機裏僅有的幾百塊錢全部花在下機場後的打車費用上,銀行卡還都被父親停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他不會嫌棄機場的大巴人潮擁擠,也不會在司機的再三確認下依舊選擇了打車。
結果這司機還沒有送對地方。
蹲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來,也不嫌棄自己剛剛幹完活的手髒,拿起水就咕咚咚的喝起來。
因為對方身高和體型上的雙重壓迫,蕭循吞咽著口水往後退了一小步。
這男人怎麼長的又高又壯的?
他都懷疑自己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對方眼裏就是個小矮子。
因為他隻到了男人胸口的位置處,視線問題,他滿眼都是男人發黃汗衫下勾勒出的強韌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