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西四百裏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銅,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天下大兵。
陸吾剛剛從店裏拿出婚戒出來就看見搭檔拿著一個設備對自己拍著什麼,便問:“老趙,你在幹什麼?”
趙拾聳了聳肩說:“一是想測試一下新相機的性能,二是看你這麼年輕有朝氣拍照留個紀念。”
陸吾隨之回道:“不比你,我可隻打算結一次婚,不像某人已經結過四次了。”
陸吾是遠寧警察學院畢業的,之前實習就在趙拾手下,公安聯考通過後就近分配到了市公安局,一段時間後申請進入了刑警隊,而給他分配的搭檔就是老趙,兩人的家底早在陸吾實習的那段日子裏抖露的差不多了。今天趁著申請通過的好日子,陸吾打算幹件大事。
趙拾打趣:“哦,一生一世一雙人是麼?”
“當然!“
二人說完又發現有兩個女性從旁邊的咖啡店裏走出,趙拾看著剛剛還在說專一的人此時就對著對麵美女目不轉睛,揶揄道:“嘿,小子往哪看呢,你可是剛買完求婚戒指。“
“我可是正經觀察。”
“得了吧,跟我還這樣。”
“你看她穿著阿瑪尼,拎著名牌包包,估計年收100w以上,開著寶馬,這女人不簡單啊,老趙。”陸吾還真的一本正經說著。
‘“你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欣賞美麼?”趙拾還想說什麼,但這時傳呼機響了,“別再觀察了,陸吾,傳呼機響了!”
陸吾正準備回頭,突然發現剛才那人麵容一陣扭曲變得可怖,又好似隻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她旁邊的人還跟她有說有笑。
湯山風景區某處,看著到來的警察,巡山者說:“一名登山者攔住了我,他好像一路奔跑過來。說自己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事。剛開始我還沒理解他的意思,直到跟著他發現了這個殘肢。”
陸吾走上前,初步判斷這是一個成年人的右上肢,斷裂處並不平整,像是用蠻力造成的。巡山者繼續補充說:“這個女性身體的其他部位暫時還沒有發現。“
陸吾一邊跟著他走著觀察四周,一邊問:“你是怎麼確定這部分軀體屬於一位女性的?“
巡山者領著陸吾到了一處距離殘肢發現地十幾步距離的樹根旁,說:“四周我們都巡查了一遍,唯一比較有價值的便是這一隻女款運動鞋。“
“什麼動物會這麼相殘?“陸吾問。雖然他是偵查學畢業,但這個明顯超出人類的範圍了。
“通常我們會根據動物的足跡來判定物種,比如黑熊,雪豹,金獅,野狼等等。“
“那這次你覺得會是哪一種呢?”說實話,在遠寧市待了這麼久,趙拾還從未來過湯山,市區倒是經常會有野豬的出現。
“說到這個就有意思了,我們隻找到這一處足跡。”意思是沒法判定。
不遠處傳來陸吾的聲音,“我發現這有個鞋印,需要注模。”
趙拾對巡山者說:“做個足跡檢測,看看這個案子是歸你們林業局還是公安局。”目前情況不明,如果真是野獸襲擊,那就沒有辦法了。
兩人離開現場,陸吾說:”這和上周公園的那起案子有點像。”陸吾可是看過刑偵支隊的卷宗,對這個有些印象。
“簡直如出一轍,現在考慮的是模仿犯還是連續作案?”趙拾覺得這起案子估計還得轉到自己這邊。
陸吾突然心有所感,問老趙:“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什麼?”
循著聲音,陸吾在警戒區外發現了一個MP3。
“這是什麼歌?”趙拾能確定聲音就是它發出的,可能是證物。
“《森林狂想曲》,是記錄了我國台省100多種自然聲音的一首純音樂,是自然與樂器完美融合的產物。”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對純音樂如此感興趣。看來我也得聽聽了,以後指不定幫上大忙。不過你小子耳朵怎麼這麼靈呢,我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