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涵臉色極差。
意識到小姐妹不對勁的柳若若偷偷問過同行的葉周。詢問無果後，隻能向當事人旁敲側擊。
“幾件事。”林柏涵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上來就是總結發言。
“第一，黑星想查的應該是那個叫soul的拍品。雖然當時運輸版畫的是許莫徹。就我目前的觀察來看，他好像真就是個送貨的，對主辦方的行事流程不甚了解。
“還有，沈子越身邊除了許莫徹，另外兩個保鏢都是領帶會的，不是黑星自己人。很有可能這次他們真是衝著私事來的，與黑星安保公司無關。”
柳若若有些意外：“領帶會？這破船上人才不少嘛。”
“這是我要說的第二個點。”林柏涵頓了一下，說，“保鏢的其中一個，是西斯·諾蘭。”
“什麼？”沒控製得住一聲驚呼，柳若若趕忙四下觀望。確定沒有人在，這才輕聲問道：“你那個死對頭？他來幹嘛？”
暗網混過的人都知道，整個殺手聯盟內有三位名副其實的狙擊大神。除了一位獨行俠神出鬼沒外，另外兩位，就是GAU的陸允和領帶會的西斯·諾蘭了。
因為行業對口，這兩位也時不時跟著軍隊混戰場，也曾數次在戰場上遇到。兩人的狙擊習慣、點位和戰略思路極其相似，簡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因此，也有不少人說他們是一麵鏡子倒映出的正反麵。
林柏涵點點頭，說：“總之你先別忙著震驚。馬上還有更震驚的事兒。”
“還有什麼能更讓我震驚的？”
“你猜。”
“他發現你和阿允是一個人？”
柳若若隨口一胡謅，卻看到林柏涵衝她麵色凝重地點頭：“他私下帶了一嘴。”
柳若若傻了眼：“我靠？！這種時候你騙人是要提前得帕金森這輩子端不起槍的你知道嗎！”
林柏涵無奈道：“騙你我再死一次都成行不？”
“真不吉利。”翻了個白眼，柳若若把手往林柏涵肩上一拍。頓了頓，她說：“他……是怎麼認出你的？”
“我和他在戰場碰過幾回，距離都在兩公裏開外。真正見麵也就兩次，不怕你笑話，我甚至不太記得他的臉。但要說我倆不熟吧，動作行為想法，彼此都再了解不過。他在兩公裏外憑借狙擊習慣都能認得我，這也不難理解。”
“唔。如果他認出你卻沒聲張，是不是說明他沒有壞心眼？”柳若若推測道。
“……若若姐。你換位思考一下。是我的話，我會閑到執行任務期間去捅一個毫無意義的窗戶紙？”
“那確實不會。你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肚子壞水，心眼多得一塌糊塗。”
“那不就得了。”
林柏涵繼續說：“你也不用擔心。我剛才想了一路。如果我是他，我在什麼情況下會有這樣的做法？
“最有可能的是，除了當保鏢。他有他另外的身份、有另外要做的事情。估計是在點我吧。他不揭穿我，我也別礙他事。”
柳若若皺了皺眉：“那你打算怎麼辦？”
“盡人事，聽天命。做好準備，其他隨機應變。”
“什麼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