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禮此刻方知為何非殺不可,當下心中有了底,隻要沒到不死不休的局麵,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當下也不做反駁,而是將皓月劍取出,舉在吳有信眼前:“你看這是什麼?”
吳有信看著眼前之物,微微一愣,隨後驚訝道:“隋元陽的佩劍!怎麼會在你手裏?”
吳有禮指了指顧雲卿說道:“他的東西,究竟從何處得來,還是讓他親自和你說吧。”
吳有信向顧雲卿望去,見他閉著雙眼、皺著眉頭,仍處在靈魂的糾葛中,還未好轉,當即緊閉雙目釋放神識,同時間顧雲卿隻覺得腦海之中湧入一道思緒,不斷幫他梳理著靈魂,直至整個人恢複如初。
片刻之後顧雲卿睜開雙眼,見到吳有信站在自己身前,手中正拿著皓月,不斷輕撫劍身,先前的殺機早已蕩然無存。
“說說吧,你和那家夥怎麼認識的。”吳有信輕聲說道。
顧雲卿心知又是皓月救了自己一命,看來隋老頭和這吳家的關係非同一般,心中不禁想著,不如借此機會和吳家徹底做個了斷,擺脫這塊難纏的狗皮膏藥。
心意已定,當下便將與吳家的所有隔閡一一道出,唯獨隱瞞了一清的秘密。
從為了五百靈晶加入吳家的采藥隊開始講起,到山洞放血取出蠱蟲,後被隋元陽誤認為血修,將那兩個築基引去虎王洞,蒙通天宮所救,後來反正和吳家結下了仇,幹脆搶了他們靈駒。
顧雲卿緩緩道來,整個故事倒像是少年英雄智鬥無恥家族的戲碼,雖然事實確是如此,可在吳有信兄弟二人聽來卻是異常的刺耳。
“這便是你治理下的吳家!”吳有禮話語雖然清冷,可其中夾雜著些許不滿之意。
“處處掣肘之下,難免會生出許多問題,以後會好的。”吳有信出言說道,不知是在安慰吳有禮,還是在安慰自己。
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對著顧雲卿問道:“你這小子倒是好膽色,難怪那老家夥會和你結交,那搶來的西州雪犴呢?”
“西州雪犴?”
“就是遲小六的座下靈駒!”吳有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西州雪犴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寶貝。
“跑了!”顧雲卿給了一個和遲子遙相同的回答。吳有信自然不信,可有了隋元陽的那層關係,他倒不好再說什麼。
沉吟了片刻後說道:“罷了,既然你和隋元陽有舊,那也算是自己人,以前的那些瓜葛一筆勾銷,隻要你咬死那西州雪犴是你偶然所得,我必保你性命。”
“這個自然。”顧雲卿答道。
“一會兒遲子深定會盤問於你,希望你能承受的住!”說完轉身往外走去,臨走時給吳有禮傳音:“老三,此子關係重大,若是他頂不住遲家的威壓,你務必將其擊殺。”
吳有禮收到傳音後深深看了顧雲卿一眼,心中想著:“小子,希望你能受的住。”他對顧雲卿也有些欣賞,不過與吳家興衰相比,這份欣賞明顯不夠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