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丹藥不可能化開,一定在體內的某個地方!”
來回在山洞中踱著步子,顧雲卿思索著:“此丹藥既然對凡人有效,凡人沒有靈海,那麼它一定不會在靈海之中。可是血脈正常運行,其中並沒有雜質,除非?”一瞬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呆立片刻後,突然自語道:“除非那丹藥被血脈遮擋。”
想通問題關鍵,顧雲卿又琢磨起了解決之法。若是調動靈氣強行阻斷血脈運行,這樣很容易就會找到丹藥,可是他會立刻暴斃,所以此法不可取。
但是如果讓靈氣一點一點的蠶食,遲早會找到丹藥的蹤跡,而且對血脈的影響微乎其微,此法看似可行,但是猶如大海撈針,太浪費時間。
若是能將體內的血液下降一部分,那麼丹藥便會露出真身,找到具體方位後,再用混元煉體訣,將丹藥一點一點從血脈中剝離出來,這是最完美的方法。如今隻剩最後一個問題,如何才能讓血液下降呢?
顧雲卿腦海中蹦出兩個字。“放血!”
若是被陸景行看到,必定會對顧雲卿的行為大加讚賞。“我師弟顧雲卿,先以靈氣爆炸,開辟靈海;後以放血療法,消除禁製。乃亙古以來第一狠人。”
顧雲卿將靈氣調動於右手手掌掌上,在他的意念控製下,靈氣化出鋒芒。又用掌鋒在左手手腕上割了個口子,鮮血汩汩直流。他將左手隨意耷拉在一旁,然後運起功法觀察起體內血脈,一段時間過後,血液並沒有下降的趨勢,一直引以為豪的強橫血脈,在此刻給他帶了煩惱。
無法控製血液的供給速度,但是他可以控製血液離體的速度。於是左掌化刀,在右手手腕上又拉了一道。
再次觀察起了血脈,終於看到血液下降,脈絡也漸漸地顯現出來。
顧雲卿赫然發現,有一隻猩紅的觸手在自己的脈絡上吸附著,這哪裏是什麼丹藥,分明是一條毒蟲,這須彌城吳家莫非是邪修?
來不及多做思量,記住了那毒蟲的大概位置之後,顧雲卿忙調動靈氣滋養起了傷口。
很快傷口便愈合起來,直到恢複如初。
此時的顧雲卿因為失血過多,腦袋傳來一陣陣的眩暈。但是他不敢倒下,因為血脈中的毒蟲隨時可能轉移,他必須盡快將那毒蟲除掉,可如今氣血的恢複需要大量的時間。
此刻已是深夜,地上的鮮血,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猩紅色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龐大的血氣。顧雲卿突然腦洞大開,既然混元煉體訣可以分離雜質和靈氣,那麼是否也可以分離血氣呢?他準備進行一次嚐試,而所做的第一步,就是飲血。
顧雲卿一揮手掌,一團靈氣自他掌心射出,將那攤血液包裹起來。又拿起酒葫蘆,控製著靈氣,將血液緩緩倒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後,顧雲卿的眼睛死死盯著酒葫蘆,此刻他的心中有些忐忑,畢竟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有點像傳聞中的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