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一段路之後,阿輝看了一眼後視鏡,突然說:“老板,沈小姐,係好安全帶,後麵有車跟著。”
沈悅西趕緊給自己係上安全帶,車裏氣氛緊張,安靜得仿佛呼吸聲都變大了。
沈悅西往前探身看了一眼後視鏡,有兩輛車正在他們後麵逐漸逼近,這種情況她上次在高速公路上就遇到過。
傅藏秋把她拉了回來,俯身扯了一下她的安全帶,把安全帶扯鬆了一點,將讓往懷裏按了按。
他神色冷峻,說:“他們有槍,阿輝。”
車子即將開回國道,阿輝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衝出水泥路,一個漂亮的拐彎,車子穩穩當當轉了個方向。
身後的第一輛車子追得太緊,拐彎到一半撞上了國道對麵的護欄,車裏的人憤怒地咒罵著,有人抬手往傅藏秋他們的車子開了幾槍。
後麵一輛車子開出來,減速拐個彎後很快又提速追上去。
後麵的車玻璃被子彈打破,直直穿進來,傅藏秋抱著沈悅西彎腰俯身趴下。
阿輝眼看身後的車子越來越近,後麵的人還時不時對著他們的車開出一槍,讓人心驚膽戰。
阿輝卻格外冷靜,他速度加到最快,在後麵的車子即將追上時,阿輝突然一打方向盤,車子轉彎漂移。
後麵的車子直接越過了他們跑到前麵去了,車子剛想轉頭來追,阿輝隨即再次把車頭調轉回去,直接加速撞上前麵的駕駛位。
看著駕駛位上被撞傷吐血的司機,阿輝笑了一下,車子往後退了一點,往旁邊拐過去,踩著油門飛快開走了。
沒多久就聽見了後麵傳來警笛聲,應該是警察聽見了之前的槍聲追了過來。
那兩輛車裏的人估計是跑不了了。
擺脫了身後的車子,傅藏秋扶著沈悅西起身,問:“有沒有哪裏受傷?”
沈悅西搖搖頭:“我沒事。”
剛想問傅藏秋和阿輝有沒有事,沈悅西就看見傅藏秋手掌上流著血。
座椅上很多碎掉的玻璃碎片,車子開得太快,傅藏秋護著她的時候不免要找東西支撐,手掌上的傷是按在座椅上被玻璃碎片劃傷的。
除了傅藏秋的手受了傷之外,沈悅西和阿輝都沒什麼事。
車子回到市區停在商業街,破裂的車窗格外引人矚目。
車子一停下沈悅西就趕緊下車跑進藥店買了紗布和消毒酒精,很快跑回車上。
阿輝繼續開車去醫院,沈悅西在車上把消毒酒精打開,用紗布粘了點給傅藏秋擦拭著傷口附近的皮膚,她小心翼翼地沒有觸碰到傷口,處理好之後才用紗布給他纏上。
到了醫院後掛了號,等傅藏秋的傷口重新處理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他們回了酒店,晚上的時候聽說小作坊那邊的人基本上都被抓了,逃出去兩三個,抓回來也是遲早的事。
兩天後,羊肉粉店老板過來了一趟,告訴他們祁深的遊戲廳和幾個賭場都被查封了,城南市場收保護費的事情也被徹查。
這次的事情影響巨大,現在上麵的領導下達命令異地接管調查,這邊的警局沒辦法插手了。
沈悅西能看出老板挺開心的。
離開之前,沈悅西給老板轉了筆賬,這是她承諾過的,足夠老板去給他兒子看病,順便把遊戲廳的店麵買回來。
回到A市,傅藏秋接了個電話之後麵色有些不太好。
“怎麼了?”沈悅西問他。
傅藏秋對她笑笑,說:“沒事,慕容那邊被發現了,不過也無所謂,該查的也查得差不多了。”
而且短短半年時間,慕容絮就在江淮行的公司裏挖走了不少技術人員,已經是不錯的收獲了。
沈悅西點頭,沒再問。
另一邊,祁深躲在江淮行郊外的私人別墅裏,他砸了手裏的酒杯,臉色十分難看。
江淮行淡淡掃了他一眼,說:“現在生氣有什麼用?敢在國內碰這些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祁深麵色黑沉:“大哥,是沈悅西那個女人!她跟傅藏秋聯手搞我,你離她遠一點,她現在已經跟你離了心,恐怕早就跟傅藏秋好上了。”
“我跟她的事你們少管。”江淮行冷聲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