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陳侃的精神都不太好,她在電話中同楊鬆清爭吵了無數次,陳侃還是不願意鬆口同他去辦離婚證。
吵到最後兩個人都有些煩了,陳侃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他們現在這樣早已是被一張結婚證綁在一起毫無關係的兩個人。
最後一次電話溝通,楊鬆清最終先低頭,沉默了一下,用一種無奈到近乎哀求的語氣問她:“陳侃,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說出來好吧。”
“我真的累了。”
“而且你也知道我們沒可能了。”
楊鬆清努力勸說:“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我總要做出選擇,我不想看著以後我的孩子被人罵著說沒有父親。”
無數次的爭吵在楊鬆清的妥協下暫停。
陳侃也沉默了,她下意識想要說出口的狠話被堵在嘴邊,最後咽了下去。
幾年的喜歡早在這些爭吵中一起破碎掉,她知道在用這段婚姻綁著一個人沒有任何意義。
她現在在楊鬆清那訴苦去和倪佳爭一份次更沒有意義。
“可以去辦離婚證。”
陳侃決定放過自己,也放過這個她喜歡了幾年的男人。
“按照之前說的,你要淨身出戶,也要去給我的父母道個歉,至於倪佳,我希望她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這些要求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卻是陳侃做出的最後的退步。
“好,那你什麼時候有空,和我去趟明證局?”楊鬆清不想再拖了,想把這件事越快辦好越好。
“你把前麵兩個要求做到後,我隨時都可以。”陳侃這次沒有再故意刁難他。
“好,那我們後天上午十點明證局見。”
掛完這通電話的陳侃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會難受的喘不過氣了。
她這段時間總是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不是做噩夢就是被驚醒。
更有一次她做夢,夢到她去和倪佳爭這個男人,情緒過激的兩人在夢裏忍不住大打出手。
楊鬆清趕來的時候,兩個人都狼狽不堪極了。
可他一把就把倪佳護在了懷裏,轉過頭冷眼質問陳侃為什麼一點都不懂事。
陳侃是哭醒的。
她從這場夢驚醒的時候,全身都是冷汗,臉上的淚水糊了一臉,心痛的感受是連綿不斷的。
她腦海中不停的回放楊鬆清看她的那個冰冷眼神。
陳侃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冷的眼神,比寒冰可能還要冷上幾分,楊鬆清看她像是在看一個令他厭煩的仇人。
這段精神上的折磨讓她整個人直接掉了十斤稱。
陳侃最近的精神也很差,她向公司請了一段小長假。
公司的領導平時挺喜歡她的,陳侃提出的時候,他很快就給批了,還叮囑陳侃生病了一定要好好休息。
台風天氣早就過去了,火辣辣的光線從天上照下來,觸及皮膚都帶著灼燒的痛疼。
小縣城的天反差總是這般大,陳侃一時間又有點懷念前幾天的雨天。
不過她白天也不怎麼出門,隻有晚上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陳侃才會去附近的小公園散散步。
她總是能碰到那個叫周澤的小孩。
相處了幾天,陳侃也不怎麼排斥周澤,她發現這個小孩除了嘴毒了一點,其實也挺有禮貌的。
但陳侃一般不同他說話,周澤剛開始也有點躲他,後麵可能因為他心裏實在藏不住事,又湊到陳侃麵前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