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庚:“我是真的。”
另一個白長庚也不急不慌道:“相留,我是。”
木相留著急得火燒眉毛,左看看右看看,還好,她實在熟悉白長庚本人性格中最為細膩的一些東西,稍微恢複冷靜,不等片刻便判斷了出來。
假白長庚被木相留用歸墟弩射中。
真白長庚舒了一口氣,對她莞爾。
金黃的月亮很快帶著白長庚笑嘻嘻地隱沒在黑暗中。
“再來。”
沒想到,又是兩個人被幻化出來了!
這次是被海絲陣五花大綁的白長庚母親劉心。
“叔母、叔母。”
木相留驚慌得緊,手差點握不住歸墟弩了。
劉心冷靜地道:“相留,仔細多分辨,沒事的。”
另一個劉心也道:
“膽大心細,好好觀察。”
木相留想破了腦袋,左右看了半天,也不明白誰是真的。
她腦袋瓜子一拍,振聲問:
“姐姐的生辰是多少!”
劉心笑眼彎彎地回答:“六月三十。”
另一個劉心愣住了,麵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假的劉心被木相留用歸墟弩射中。
接下來,果然被綁出來的是涼曜。
“小姐,我沒事的!”
“小姐,我沒事的!”
涼曜一出來,先安慰木相留。
“你幹嘛模仿我。”
“你幹嘛模仿我。”
“我是真的。”
“我才是真的。”
“大小姐你不要聽她的!”
“別聽她的才對。”
那兩個涼曜快要吵起來了,木相留苦笑不得地來回看了她倆半天。
木相留想著涼曜她素日冷靜,甚少如此生氣,這種場麵也是怪新鮮的。
她接連不斷地問了兩個涼曜好多問題,都是自己的以及木家的事情,結果她倆居然都能回答上來。
木相留犯了難。
下一瞬間,木相留嘿嘿一笑,趁著她們吵架忽然發難,悄悄抽出歸墟弩,朝她倆中間狹窄的空隙來了一箭。
此時,木相留清晰地注意到,其中一個涼曜的躲避速度稍微慢了一拍。
於是,她把那個動作慢一拍的涼曜射中了。
真涼曜欣喜道:“大小姐真厲害。”
木相留:“你別擔心!我會救你的。”
金黃的月亮很快帶著真涼曜隱沒在黑暗中。
最後,兩枚金黃的月亮果然推出了石榴紅。
兩個人一模一樣,輕蔑嫵媚的表情也差不多,木相留這下完全傻眼了。
“狐狸精啊,你可別為難我。”
她頭疼地朝兩個石榴紅喊道。
一個石榴紅哼道:
“男人婆,你才是悠著點兒,別射錯人了。”
另一個則輕蔑一笑:
“裝我。”
“誰裝誰?”
“還有誰裝誰,你裝我。”
“假的還嘴硬~”
兩個石榴紅互相陰陽怪氣,唇槍舌劍地彼此嘲諷,一時間不分勝負,木相留也無法從中分辨出語氣的區別。
幾乎快要吵了一炷香。
“男人婆,你看她煩死了,快把這個假的射死。”
“別聽她的,我真死了你哭都來不及。”
“你看我的臉,就知道我是真的。”
“真金不怕火煉,咱們台上見。”
木相留靈機一動,趕緊讓她倆唱曲兒,結果兩個石榴紅的嗓音也差不多。
木相留拿著歸墟弩,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頭快炸了:
“哎呀,你們到底誰是狐狸精呀。”
在這些人中,她與石榴紅的相處時間最為短暫,木相留實在摸不準石榴紅的細節。
“我是。”
“我才是~”
木相留急中生智,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銀錠子:“你喜不喜歡這個?”
兩個石榴紅都飛速雙眼發光地望過來。
細看她倆望著自己的眼神,竟然有一丁點兒非常非常微弱的區別。
木相留稍微思忖,依舊拿不太準。
她病急亂投醫,剁了剁腳轉而問:
“你和我姐姐白長庚到底怎麼回事?”
兩個石榴紅的爭吵徹底戛然而止。
其中一個石榴紅僵住了,變得結結巴巴;另一個則玩起了頭發,從哼哼唧唧轉向悶聲不吭。
木相留確定了。
“石榴紅,你別怕,我不會射中你的。”
木相留平靜下來,朝其中的一個人道。
她已有了最終的判斷,鎮定一射。
…………
三聲三清鈴過後,五人睜大眼睛,氣喘籲籲地醒來。
五寶散人打開香噴噴的爐蓋,悠悠道:
“回來了?”
木相留手中汗涔涔地握著癸眼珠:
“拿到了!”
大家總算放了心。
簡單休憩過後,劉心叮囑了白長庚幾句,然後離開。
幾人第二天又去往了一趟昆侖虛,取了雪蓮髓,此番雜敘不表。
內門的人此時過來彙報,八戶人家的傳家寶已經集齊。
再加上白家的玉葫蘆,木家的「荷碧」扳指,便可以說是十戶人家的都足夠了。
接下來,她們隻剩建木的樹魂和地心石了。
白長庚她們來到黃泉藥鋪,將「土幣」從五味泉中取出,先行開始土幣的毀幣。
需要將「土幣」埋入五色五行土中一百天,它是耗時最長的。
然後將取來的癸眼珠和雪蓮髓浸泡在水中,製出極陰之水與極陽之水的混合物,「水幣」需要浸泡在其中三十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