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錢到用時方恨少(1 / 2)

深夜,月光如同白紗一樣灑進小村子裏,那村子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的曆史,房屋看起來十分陳舊。也不知道是不是離城市遠的原因,村子裏的房屋看起來很多都布滿了灰塵,一看就知道已經荒廢了很多年。冷風如同抗議般地吹打著那些破舊的建築,那些建築裏也如同受傷般地發出一些咯咯吱吱的聲音,小村子周圍被茂密的森林覆蓋著,林間散發出濃濃的薄霧,給人一種陰深,清冷,恐怖的感覺。

進村的地方是一片寬廣的竹林,竹林裏也冒著白霧,竹葉上雖然沒有結冰,但是一看就給人冰冷的感覺,竹林裏出奇的靜,靜得就連竹葉細微的晃動也能聽見。竹林下有一間小屋,屋子看起來不大,分為左中右三間,房屋周圍雖然打掃得還算幹淨,但還是能看出它已經經曆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似乎隻能證明那屋子裏還有人居住。小屋子的旁邊是一個用水泥砌成的圓形水井,井上安有吊水的繩子,繩子看起來也已經很陳舊,一隻黑色的水桶放在井旁。

屋子裏,蘇栗正睡在床上,月光透過小窗照進屋裏,屋裏可以隱約看見一絲亮光。

蘇栗的眼球急速轉動著,額頭上出現一些細密的喊著,幹裂的嘴裏似乎正在叨念著什麼。

一陣寒風突然刮進屋裏,蘇栗臉上的汗珠變得更加細密,臉色也變得煞白,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

“你們離我遠點,別靠近我……別靠近我……”

蘇栗嘴裏不停地呼喚著,聲音裏充滿了恐懼,也充滿了哀求。但從他那幾乎變得如同一張白紙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恐怖並沒有減少。

瞬間屋子裏恢複了平靜,似乎之前什麼也沒有發生,隻聽見蘇栗急促的呼吸聲和細微的哀求聲。

蘇栗哀求了一陣後坐起身子,他揉了揉眼睛後又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瞬間隻覺渾身疲乏,合上眼睛眼睛想要再睡一會兒,但他有感覺喉嚨好幹,他又睜開了眼睛,眼睛裏漸漸恢複了明亮,但眼前的一切幾乎沒把他嚇暈過去,隻見他的兩手緊緊地抱在胸前,雙腳也不停地往後退縮,身子緊緊地頂著身後發黃的土牆,眼睛死死地盯著房間的角落裏,從他那恐懼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心裏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原來,當蘇裏睜開眼睛的瞬間,他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首先他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當他揉了揉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不是自己的眼花。房間的角落裏正站著三人,其中兩名女的手拉著著手,整個身子都是血淋淋的。但令人吃驚的是兩個女的都隻有一手一腳,一名女的看樣子三十多歲的樣子,另一名女的卻看起來比較年輕,如若不是滿身被鮮血覆蓋,應該是一名美女。兩民女的看樣子是母女,頭發都如同從出生就沒有洗過一樣淩亂不堪。其中年幼的女子失去了左手和右腳,而年長的女人卻失去了右手和左腳,她們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似乎她們正彼此相助。失去腳手的地方鮮血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站在兩名女子旁邊的是一名男子,那男人看樣子是年長的女人的丈夫,但那男人卻沒有失去手腳,而額下卻是一個漆黑的大洞,洞裏能看見那男子的喉管和氣管、還有泛白骨節,深黑色的液體正從那男子額下的洞裏不停地冒出來,隻要那男子呼吸一次額下洞裏的液體就會向外噴射一次,每噴射一次額下都會冒出一連串黑色的水泡。三人的衣裝看起來都很淩亂,男的衣裝更是如同丐幫子弟,但還是能隱約看出那男的穿的是一套軍裝。

三名恐怖而怪異的怪人都用惡狠狠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蘇栗,奇怪的是,那三人雖然被鮮血覆蓋著,但是三人眼圈的周圍都散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一種深黑色的光,那光似乎布滿了寒意,隻要是看見那光人就感覺全身奇寒無比。

蘇栗退縮了一陣子那三人並沒離去,仍舊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他,無助的蘇栗終於鼓起勇氣麵對自己所見的一切。

由於自己長期接觸這種異象的原因,蘇栗從小就立誓將來要做一名法師,果然如他所願,父親也是迷信之人,所以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把他托付給了當地一名小有名氣的法師,但可惜蘇栗還沒學到多少本事那法師就撒手而去了。

蘇栗究竟是從什麼時候接觸這種異象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總之,從他一開始有記憶開始他就經常接觸到這種異象,尤其是在每年的五一勞動節的晚上這種異象總會伴他一個通宵。

蘇栗很小的時候就給母親和父親說個這種現象,但是小時候他的父母都不把那種事當成一回事,以為是小孩子做一些奇怪的夢而已。但到蘇栗長到十多歲的時候父親相信了他的話,深信是有惡靈纏身,還關切地幫他找了學習法術的師傅,但就在蘇栗找到師傅後不久他的父親就離奇的死亡了。

父親死亡那天蘇栗和母親都在,蘇栗清楚的記得那天是星期天,父親吃完早飯後一家三口坐在門前的小院子裏休息,突然間父親從凳子上站起來,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人也不停地往後倒退,直到退到屋子牆角下沒地方可退的時候才蜷縮在牆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