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度特困生名額給到——張天猛同學!”
隨著導員老師發言完畢,講台下遠遠坐在後排,原本咬緊牙關、不自覺握緊拳頭的少女,眼睛悄然濕潤。幾秒後,打轉的淚花,終究是沒能被完全束縛,再加上之前額頭上緊張生出的汗水,少女青澀的臉龐,看起來仿佛剛剛洗完臉一般。
坐在少女斜後排的某個短發少年,眉頭緊緊皺了下來,咬了下牙心想:豈有此理!天理何在?決不能讓這個家夥胡作非為!我偏要替天行道!
“抱歉,導員老師!打擾您一下!我想張天猛的家庭條件,在坐每個同學以及導員老師您,都心知肚明吧?憑什麼他能獲得特困生補助?反而最需要的同學卻什麼也沒有!”短發少年猛地站起喊道。
同學們紛紛投來了驚訝的目光,其中也有幾個低頭偷笑了幾聲,戲謔的看著他,眼神滿是嘲諷。
導員老師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隻能執行上級的決策。好了同學們,班會結束了,下課!”
“張天猛!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非要把人往死裏逼?”短發少年緊接著對張天猛喊道。班裏的學生,大部分收拾東西走開了,一小部分好奇心強的,留下來吃瓜。
“老子的事用得著你管?你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整了個班長,平時管這個管那個的也就算了,今天居然管到老子頭上!知道老子是誰不?”張天猛也站了起來囂張的說道。
“怎麼回事?班長咋和猛子哥幹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張天猛喜歡那個孫雅,前些天搞了好大陣仗告白。結果你猜怎麼著?拒了!然後張天猛就處處針對孫雅,把她平日裏賺生活費的兼職搞黃了,這不又動手段把特困生名額搶了。”
“那也跟班長沒關係啊?我去!難道班長和孫雅有一腿?”
“這個可不能亂說!孫雅可是猛子哥看上的。”
“張天猛做這些就是想逼孫雅就範,乖乖從了他。孫雅家裏本來就窮,還有個癱瘓的老爹。班長這個人比較仗義,心懷正義,人家隻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而已。”
圍觀的學生小聲的議論著,其中倒是有不少知情者。
“我不管你是誰!我隻想說,公理自在人心,你欺人太甚,這件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否則我良心不安。對了!你橫行霸道,小心有一天,遭了報應!不奉陪了。”說完簡單收拾了一下書包,走出了教室。
“猛子哥,這劉小天這不是神經病嗎?管這麼寬?”
“就是、就是!敢管到猛子哥頭上了居然!膽大包天!”
張天猛身邊兩個好跟班拍馬屁的說道。
“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你倆等著看就行了,敢跟我這麼說話!很好!”張天猛陰沉的說道。
接下來這幾天劉小天不斷找各種領導谘詢、舉報這件事,卻沒什麼效果。他打算後麵向當地教育局寫舉報信。
“聽說沒?咱學校有個學生被打成植物人了!”
“什麼?這麼離譜的嗎?為啥呀?被打的是誰?”
“不知道!隻知道好像被打的叫劉小天,還是個班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