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大家夥了,這麼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下鄉了,這房子已經賣給劉奶奶家了,熟悉的總比外人強啊!”

鄰居們也都點頭應是,誰也不想突然搬來一戶不熟悉的。

萬一是個不好的呢,心裏對簡單又高看了一眼。

三三倆倆的也就都散了,隻剩下簡單和夏芬。

“小賤人,你竟然敢把房子賣了?你憑什麼?這是我的房子。”

簡單上去就是一頓大逼鬥,她都沒數打了多少,反正她停下來的時候,夏芬的臉已經腫了。

“小賤人罵誰?再敢嘴巴不幹淨,我就幫你清一清,你的房子?

你算哪顆蔥,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房產證上都是我的名字,夏建功都不敢說這話呢,你臉可真大。”

簡單回到房間,鎖門睡覺。

留下夏芬坐在地上哭,夏芬這會是真的難過啊!

她明天也要下鄉,下鄉多苦啊!她媽也沒給她留多少錢,對象一聽說她要下鄉,直接跟她分手了。

爸媽要去勞改了,工作也泡湯了,現在房子都沒有了。

她是真的恨簡單,那死丫頭手裏那麼多錢,為什麼還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她不過就是讓她下鄉而已,她怎麼就能這麼對待自己呢,夏芬覺得臉都麻了。

夏芬把她現在所有的苦,都怪到了簡單的身上。

如果簡單知道,隻會說:果然壞人的腦回路都是清奇的。

簡單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一個麻袋裝著被褥,一個麻袋裝著衣服、鞋子,和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挎包裏明天放進去路上吃的、下鄉證明和剩下的錢。

雖然行李沒有時間郵寄過去了,但是她也不是拿不動。

設好了鬧鍾,就安安心心的睡覺了,鬧鍾還是她空間裏從23世紀帶過來的呢。

院子裏的夏芬可就沒那麼舒服了。

她哭完站起來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忍著疼痛走回房間,更恨簡單了怎麼辦。

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房間,又忍不住哭了一場。

等她振作起來,收拾完下鄉的東西以後,已經過了1點了,看著還沒有裝滿的一個袋子,和手裏僅剩的兩百塊錢。

心疼的感覺都蓋過了身體的疼痛,要不是夏建功平時,對兩個孩子出手大方,夏芬又擅長從簡單那裏騙錢,連二百她都沒有。

夏芬心疼她那些漂亮的小裙子,沒忍住又掉了一會眼淚。

實在是累的不行,才在地板上睡過去了。

第二天,簡單睡得很好,鬧鍾響的時候,她本來也快醒了。

背上小挎包和水壺,一手提著一個袋子就下樓了,出門前還好心的敲了夏芬的門,把她叫起來,別錯過了火車。

“夏芬、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啊!”

簡單不停的敲門,不停的叫,比雪姨還猛。

“知道了,敲什麼敲,趕著投胎麼!”夏芬睡眼朦朧,已經忘記了今天要下鄉的事。

“對啊,你可不就是趕著去投胎啊,下鄉就是政府給你的新生。

要不然就你的成分,說不準要跟你爸媽去大西北勞改呢,不用謝我啊,我就是這麼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