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不知名的教學樓門口。
季連予低頭看著時間，估摸著她出來的時間。
兩個女孩走了過來，笑容滿麵。
“同學，可以幫一個忙嗎？”
剛說完，兩個女孩站在他旁邊一左一右，生怕他跑了或者拒絕。
“很快的，就一分鍾，我們新開了一家店鋪，需要人關注，可以嗎？”
女孩臉上出現祈求的表情，“真的隻需要一分鍾，我們還會免費贈送你一個東西。”
季連予微笑，哪裏不知道這個是怎麼回事，“我手機沒電了，抱歉。”
“沒關係的，我們有充電寶。”女孩趕緊說話，從口袋裏拿出充電寶。
季連予看著充電寶上麵幾個自帶的插頭，聲音幽幽地，“刷單可以，一單50元，否則免談。”
說完，他後退了一步，餘光便見到尾韶從裏麵出來，也沒等她們回答，連忙走了過去。
尾韶穿著大衣，身姿高挑，微卷的栗發披在身後，眉梢的冷淡顯得越發矜貴，舉止言語間總是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厚和鬆弛感，古人君子的韻味或許更為恰當。
將近1米8的季連予站在她麵前，也分不清誰高誰矮，他矜持地走到她麵前，也未特意打扮成熟，臉上的嬌矜和依賴毫不掩飾。
“你怎麼來了？”尾韶緩和了語氣，聲音溫和地詢問他。
“姐姐不是說今日無事嗎？我想跟姐姐待一塊，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總是第一個想到姐姐，姐姐會嫌我煩嗎？”
少年眼底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溫軟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軟聲撒著嬌。
“不會，那你跟我去一趟辦公室吧。”
季連予狀似無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姐姐了。”
尾韶抬眸看他，淺色的眸子裏有些無奈，“跟過來，等會兒人就多了。”
音樂噴泉廣場，隨著夜晚到來，人越來越多。
見人越來越多，季連予看著走在一起前一步的尾韶，微紅著小臉將手塞進了她的手裏，另外一隻手則抱著她的胳膊。
“姐姐可以牽著我的手嗎？人越來越多，我怕待會兒找不到姐姐。”
少年仰頭靠得尾韶極近，漂亮的麵容帶著羞澀和矜持，尾指悄悄滑了一下尾韶的掌心，眼底無辜地祈求著。
感受到手裏突然傳來的溫熱，尾韶偏頭看向他，淺色的眸子裏壓抑冷靜，難言的情愫從眼底劃過，還來不及掩飾。
兩人視線相撞，季連予呆呆地盯著她的眼睛，臉頰隱隱發燙，手上不自覺想要鬆開她的手。
見狀，尾韶斂眸握緊他的手朝前繼續走著，也未出言。
兩人之間的氣氛冷了下來。
“姐姐...喜歡我嗎？”
而少年絲毫未注意到這個氣氛，他低垂著頭，眼睛盯著兩人相握的手，聲音軟軟的。
“喜歡。”
尾韶聲音平穩，像是在說芝麻小事一樣稀疏平常。
“那姐姐怎麼說的這麼平靜?”
少年停下腳步，漂亮的眼睛裏毫無羞意，有些不滿。
尾韶頓住腳步，側身凝望他，突然笑了笑，她走上一步，慢慢抬手撫摸他的側臉，低頭靠近他的臉，兩人的唇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