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品茗。
霧氣縈繞在茶器的上方,慢慢隱匿在空中。
尾韶稀奇地看著麵前不對勁的夫郎,低頭抿了一口茶。
“秋筠不在屋內嗎?”
“妻主難道隻在意孩子嗎?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同?”
聽到熟悉的問話,一瞬間尾韶腦子裏有些茫然。
季連予湊近妻主,聲音輕柔,略抬高聲音,“我剛換了一身衣裳,妻主沒看出來嗎?”
他抬手示意她看,脫下披在身上的外袍,露出單薄的裏衣。
尾韶放下茶杯,看向被他扔在旁邊的外袍微微皺了皺眉,“穿這麼點生病怎麼辦?”
她伸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將人拉扯到自己懷裏。
被按在懷裏的季連予仰頭看著不懂情趣的妻主,伸手時便露出了白皙的手臂,攀爬上尾韶的脖頸,占據了她整個懷裏。
“妻主不熱嗎?我穿這麼點可不冷,不信妻主摸摸。”
微涼的手指劃過尾韶的脖頸,不明所以地尾韶低眸望他,眼眸顫了顫。
少年腰肢纖細柔軟,肩上半掩半遮,放低姿態仰頭看著她,做足了不諳世事的模樣。
“妻主身上也好熱,屋內用不著穿這麼多衣裳。”
輕紗曖昧拂過尾韶的臉,輕浮不堪。
尾韶腦中的弦瞬間斷了,迷離恍惚地看著他。
季連予見狀,拉住她腰間的帶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將她推倒在床上。
還未做什麼,尾韶偏過頭,瞬間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壓在身下,少年突然睜大眼睛,看著她眉眼出現的攻擊性,眉眼浮現害怕,手上微微掙紮著。
等到身上的衣裳被丟開,被控製在一角,少年才意識到危害,“妻主?”
“不要”
季連予縮在角落裏想要鑽出去,有些後悔下了點藥。
聽到這句話,剛抓緊他手腕的尾韶隨即鬆了一些,冷靜地想要起身離開。
嚇得季連予又勾上她的脖頸,生怕她跑了被哪個人給截胡了。
“女郎,你要去哪裏?”
尾韶低眸看著身下勾人的少年,殷紅飽滿的唇微微張開,她控製不住地低頭親了親他的唇。
這時候的少年猝不及防被吻住,呆呆地被她勾出舌尖,被親的渾身燥熱難耐。
“唔”
順著脖頸,尾韶親了親他的鎖骨,少年身心顫抖著,眉眼春色滿園,白皙的皮膚慢慢爬上粉色。
“妻主”
“我好難受。”
直到快入夜,尾韶才從藥性中恢複控製。
看著懷裏疲倦不堪的夫郎,眼底閃了閃。
懷中的人滿身狼藉,殷紅飽滿的唇被咬破,碎發黏在額頭上,渾身上下都透著疲倦和春色。
白皙的皮膚上到處是吻痕,咬痕,以及手上的印記。
尾韶愣了愣,她沒想到她竟然將懷中的人欺負到這種地步。
懷裏的人也未清洗,難受地醒過來,見到她又盯著他,嚇得眼底都透著驚慌,委屈道,“妻主”
“我難受,能不能不要了。”
尾韶如今哪能不明白為什麼會現在,見他疲倦的模樣,啞聲調侃。
“那我找其他人。”
“不...不要。”
“你不能找別人,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麼?”
紅了臉的夫郎聲音細細地,“能給妻主滿足的,他們不及我身子好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少年勾著尾韶的脖頸,親了親她的唇,但眉眼微蹙,腰上酸澀,腳上無力,青澀地想要引起她的欲念。
“會會壞的,妻主憐惜憐惜我。”
“我以後不敢了。”
少年見她真的要來,眉眼害怕,討勞撒嬌地說道。
他都中途睡過去了,要是還來,明日都不需起床了。
季連予睫毛都帶著淚珠,被咬破的唇微微抿著,黏糊地親了親她的下巴。
漆黑的眸子裏委委屈屈地看著她,眼底全然是依賴和癡纏。
尾韶鞠起他的一抹發絲,聲音冷冷地。
“如今不敢,下次誰知道做出什麼,畢竟你連囚禁這種事情都做了。”
少年霎時白了臉,身體微微顫抖著,抱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