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紅色的蠟燭燃盡,紅油堆積在琉璃台上。
季連予皺著眉,睡的不安穩,手上也緊緊地抓著尾韶的衣裳,眉眼疲倦,連頭發絲都透著倦氣。
尾韶看著懷裏貌美矜貴的夫郎,眼底思索著。
尾韶伸手碰了碰他的臉,撩開少年眉前的碎發,微微抬起他的下巴,笑了笑。
要是性格也這樣乖巧就好了。
目光轉向外麵,將抱著自己的少年輕輕地扯開,起身離開了床榻。
尾韶撚好少年的被角,瞧著還是不安分的樣子,將旁邊的枕頭塞進他的懷裏,然後離開了屋內。
季連予抱著枕頭,漂亮的臉上溫溫軟軟的,緋色的唇微微抿著,睡的毫無知覺。
許久,季連予漸漸清醒過來,下意識去摸旁邊的地方。
一片冰涼,十分平坦。
季連予心裏咯噔著,正要起身,又不受控製地躺了回去,渾身難受。
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內,漆黑的眸子裏閃了閃。
季連予將懷裏的枕頭扯開,墊高枕頭,靠在上麵,溫軟的臉上有些冷淡。
“阿珂,進來。”
聽見動靜,季連予抬眸看過去,微微愣住。
尾韶推開門,一身紅衣,眉目清雅,腰間掛玉,頭發束起,一副風流模樣。
尾韶走進裏屋,看著靠在床頭的少年,將窗戶打開一點,隨後靠近他。
“怎麼醒了?”
季連予隨意地睨了她一眼,趴在枕頭上,眉眼帶著春色,漂亮的眼睛裏淡淡的。
“妻主昨日可是高興了,今日現在我起都起不來,就連陪我睡一會兒都不肯。”
“一醒來人都不見了,總歸是妻主嫌我了。”
尾韶聽著夫郎的怨氣,將他小心地攬進懷裏,一手放在他的肩上,慢慢地幫他揉著他的腰。
“昨日的事情我可還沒說什麼,今日是又想如何?”
想起昨晚的鬧騰,尾韶聲音幽幽地,慢慢幫他揉著腰,低眸看他。
少年委屈地仰頭看她,“妻主還在生我氣?”
“昨晚妻主不管我說什麼,都不搭理我說的話,還想靠蠻力解決。”
“若不這樣,你該鬧到什麼時候?”
季連予仰頭便能親到尾韶,紅色的長袍,領口處的白色衣領。
瞧著他就想把她的衣裳扒下來。
說完,季連予抱著尾韶的腰,啃咬了尾韶的唇角,靠在她懷裏,手上玩著尾韶的玉佩。
“妻主……”
知道自己理虧,季連予轉而抱著尾韶的脖頸,埋進尾韶的頸窩裏,聲音軟軟的,就是有些啞,一副乖巧依賴的模樣。
“是不是該去請安敬茶了?”
“時間還早,父親說了,讓我們晚點去。”
“那敬完茶,妻主要陪我多久?”
尾韶護著他的腰,“我無事,自是一直陪著你。”
季連予軟著身子,抱緊她,聽著這話眼睛裏終於有了一點笑意。
他當然希望他的妻主一直纏著他,最好一天到晚都在他身邊。
“阿珂呢?”
“他剛剛聽見你的聲音正要進入,我讓他先不要進來,先在外麵等著。”
“妻主”
“叫我字吧,不用喚我妻主。”
“阿滿或者子善,你都可以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