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意看了一下旁邊的小路,突然笑了笑。

“隻是巧遇而已,我作為太女的隨侍進來的,太女叫我來找你。”

“我有事,你還是離我遠點。”

“尾子善,你一個下屬,有什麼能力可以拒絕?”

尾韶斂眸不再看她,轉身就想走。

“我還未任職,哪裏來的下屬這說法?”

前麵後麵突然出現了兩個人,手上拿著劍,截住了前後路。

尾韶頓住,看向她,聲音淡淡的,“這是皇子府”

進來時,每個賓客都需要上繳所有鋒利的東西,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抵抗的物件。

李合意站在她前麵,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我自然有辦法。”

尾韶噎住,“你想如何?”

“這皇子府你還想亂來?”

尾韶抵開對著她的大刀,剛退一步,身後就冒出刀尖,微微閉了閉眼。

鋒利的刀尖在光線的折射下,尾韶偏開頭,看著這潑皮無賴,胸中發悶。

她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現在總能碰到這些人,她活了三十多年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不管如何,人我帶進來了,你也要跟我走。”

“太女怪罪下來,我們兩個誰也跑不了。”

後麵的人突然上前拿手橫向直接往尾韶的脖頸砍了一下,正打算躲的尾韶被生生挨了一下,被連忙上前的李合意扶住。

李合意滿臉欣喜,迫不及待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側臉,尾韶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麵上不顯。旁邊的人眯了眯雙眼,看著李合意動手,正想出聲被同夥製止住,使了一個眼神給她。

按著原計劃,李合意從小道離開,來到讓小侍提前準備的偏房裏。

她同呂藪合作,呂藪喚來三皇女的侍衛,想辦法把人引過來。

正在宴會上同孟高儀聊天的呂藪看著出現的女侍,“我剛剛來時不是跟你說了,要給你看一個熱鬧嗎?這可不僅讓太女失了臉麵,被皇帝懲罰,還讓那賤人丟了臉,但我也是幫了他,讓他如意嫁給他那心上人。”

“你說的是跟李合意合作的那件事?你想用她當靶子?”

“不怕安平皇子知道,宰了你的頭?”

“這可不是我做的,都是李合意做的。”

“難怪三皇女更為看重你,而不大聽孫川燼的建議,寧願舍棄尾韶這一人才,也要撕下太女的一條腿。”

孟高儀用扇子抵住鼻尖,輕輕扇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光,“這熱鬧可比之前的好看多了。”

“就是有些對不住尚書府了。”

呂藪不在意地仰頭喝完手上的酒,“過後補償就是了。”

李合意剛剛把人放下來,就被打暈丟到了旁邊的林子裏。

兩個侍衛有些不屑地踹了她兩腳,“就這還是貴族。”

“她母親好歹是皇親國戚,你有什麼好嫉妒的,走吧。”

裏屋裏的兩人扯開尾韶的外衣,將她發帶扯下來丟到旁邊,從懷裏拿出胭脂,在她的脖頸和鎖骨處塗抹上胭脂。

屋中的迷香早已點燃,空氣中彌漫著香味,兩人屏息對視。

“這樣夠了吧?”

“夠了,走吧。”

“她這臉可惜了”

門被關上,屋內的尾韶睜開眼睛,麵色猙獰地抬手揉了揉脖頸。

打得真狠。

尾韶四處張望,攏上身上的衣裳,微微皺眉。

什麼氣味?

尾韶沒管,起身繞過屏風,站在門口,戳破門上麵的紙。

“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