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韶看著如同富貴花一樣的人,斂眉走向了季太傅身邊。
漂亮的過分,有些不真實。
端麗清豔,眉眼傲氣,大氣華貴,大家“閨秀”的典範。
她不喜歡這樣的人,總感覺下一秒要完的感覺。
她要跑。
季連予瞧著人從麵前走過,嗤笑了一聲,坐下看著母親旁邊的尾韶。
“師侄是我好不容易帶回來的人,阿予可不要過於刁蠻”
聽見母親暗含的話,季連予剛想叫人的手頓了頓。
季熙看著眼前的花,沒有看旁邊的兩人。
“撥雪尋春,燒燈續晝。暗香院落梅開後。無端夜色欲遮春,天教月上宮橋柳。
“花市無塵,朱門如繡。嬌雲瑞霧籠星鬥。沉香火冷小妝殘,半衾輕夢濃如酒。”
“師侄,喝酒”
“這酒可是我尋了許久才找到的秘方。”
“說得上千金難買一二兩酒也不為過。”
“就是”
尾韶抬眸望著她,清麗明亮的眼睛裏有些迷茫,白玉般的脖頸悄悄地紅了一些。
“就是容易醉人”
“晚生明白。”
“再喝點”
尾韶沉默地低頭看著手上的杯子,歪了歪頭,然後看向外麵的花朵。
季連予喝著酒,不在意地睨了母親一眼,有些意外地看向尾韶那邊,然後又看向母親,眼底詢問著她什麼意思。
隨後季連予愣了愣,看著尾韶望向外麵眼底流淌出來的神情,不自覺地抿緊唇,豔麗的眉眼有些晦澀。
季熙左右看了看,眯著眼睛笑了笑。
醉了的尾韶看著有些好騙,眼底帶著單純透亮,白淨的臉上帶著點淡淡的紅暈。
尾韶安靜地喝著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抬眸望著季熙,眼底有些不滿。
她不想喝了。
她為什麼老是給她倒酒。
季連予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都被尾韶吸引了過去,手上不自覺地握緊杯子,呼吸都慢了。
尾韶坐在窗戶旁邊,那種純白還帶點朦朦朧朧的灰的光就灑在她的身上,不經意抬頭被季熙帶著看向了季連予那邊。
然後四目相對,尾韶一晃神盯了好久,輕輕地眨了眨眼,然後匆忙地側頭,略顯慌張的眼神躲閃著。
季連予看向母親,看著她看熱鬧的眼神,輕輕地咬著下唇,有些煩躁。
“母親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了?”
季熙端起來的酒壺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給尾韶滿上。
“知道”
“剛進來知道?”
“不然呢”
“母親為何邀了人?”
季熙看著尾韶慢吞吞地拿起酒杯,沒回頭看他,“自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
“她如何?”
“瞧著白淨的臉,應該很得我兒歡喜。”
“若是我兒喜歡,我讓她入贅如何?”
“我兒可一輩子管著她,獨占她,不用擔心什麼小侍騎在你頭上。”
季熙眯著眼睛看著季連予,神色壓迫,麵色儒雅。
“她願意?”
“不願意也得願意,你表姐是太女,你身份尊貴。”
季連予扯了扯嘴角,哼了哼。
“我不喜歡她”